著血。他的拳頭捶在牆上的玻璃裝飾上。那玻璃也成碎裂裝,微微帶著他的紅。他恨恨地道:“你一定要我去做DNA檢測嗎?”她還真是不到黃河心不死啊。他只是不想以如此手段來證明而已。
那紅,成片的紅,暈染了整條裙子。她在公寓裡,掙扎著爬到電話機旁邊打求救電話。那痛是鑽心的痛,但那讓人昏過去的痛,卻遠遠不及她害怕失去小寶的惶恐。她答應過他的,要為他生兩個孩子的。可她的身體已經沒有辦法做到了。醫生一再警告她,她的子宮太脆弱了,隨時會有流產的可能性的,根本不適合懷孕,若不注意,連自身也有危險
她的肚子不期然的又痛了起來,掙扎著走到沙發旁,抓著一個彩條的抱枕,坐了下來。將頭埋在枕裡,用手指了指抽屜,忍著痛道:“那裡有創可貼。”
他神色慢慢溫柔了起來,他喜歡運動,足球,籃球,都喜歡。有時候免不了帶了一些小傷回去。她總是會在抽屜的常備藥箱裡放很多創可貼。每次看到他掛彩回來,怒著指著抽屜:“自己弄!”他就故意一面清理一面叫痛。不出兩分鐘,她就會跑過來,一面溫柔的幫他的傷口吹氣,一面幫他貼。但那只是屬於情人間的親暱。今時今日,早已經是前塵往事了。
她好一會才開口,極輕的道:“柏堯,就算他是你孩子又如何呢?”這是再見面後她第一次喚他柏堯。他挑起了眉毛,如何?她竟然問他如何?他冷冷地道:“我只想知道YES OR NO?”
她沉默了好久,才低而微地道:“是,他是你兒子”他猛得衝到她面前,抓住她的肩膀搖晃著道:“那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你有什麼權利決定我的人生?”她若是早點告訴他,他就算知道她有新男友,也還是會把她追回來的……
她搖著頭:“沒有,我沒有想要決定誰的人生,更沒有想到決定你的人生。”她慢慢抬起頭,神色間萬般的無奈。他早已經不是那時的他了,而她也不是當初的她了。一切都已經變了。
她吸了一口氣,忽地口氣軟軟地道:“柏堯,你就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吧。畢竟你也要結婚了,不是嗎?”他氣的幾乎想把她扔在地上,什麼叫做當作不知道這件事情。有誰有那個本事,知道自己有這麼大一個兒子還能當作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
“我結不結婚,跟這件事情沒有任何關係!”他口氣極惡劣。她難道以為他知道他有這麼一個兒子後,還會當做什麼事情也沒有發生過般地和岑洛璃結婚嗎?
她淡淡地笑了出來,與他對視:“是,是沒有關係。只是你能否看在我們曾經相處過一段時間的份上,答應我一件事情。”軟軟的口氣中帶著幾分哀求,彷彿當年她每次要吃東西時,“柏堯,我還要再吃一口,再吃一口冰淇淋啦 !”
他的神色琢磨不定:“什麼事情?”她考慮著措辭,:“其實你不用對孩子負責的。當初生下他,是我自己的決定。我不想因為這件事情影響你跟岑小姐。所以我想還是…”
“還是什麼?”他盯著她的臉。目光竟然比剛剛還要冷,她眼神有點閃躲:“還是不要讓其他人知道這些事情。”他眼裡的怒氣正在聚集。她趕忙補充道:“當然如果你願意的話,你可以定期來看孩子”
他將領帶結微微鬆了鬆,坐了下來,轉頭看著她道:“不,這絕對不可能。”不意外地看到她的臉色瞬間變地慘白。她好一會才道:“你的意思,是要跟我爭撫養權?”綠喬說的對,豪門世家最關切的一關就是小輩,更何況她生的是兒子。再加上言家幾代單傳。他們知道後跟她爭取撫養權的可能性超過90%。看來還真給她說中了。
他沒有回答。她抱著枕頭,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彷彿抱著小寶,不讓他搶走。良久,她才輕聲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