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栩撥弄了下帶在手腕上鑲嵌著石佛舍利的菩提子串珠,不受影響的保持了沉默。總不能對他說,因為那會兒我抱在懷裡的瑤光喵耳朵特靈敏,好奇心又總是滿點,剛巧他還聽得懂人話,就把你和李霽的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那麼不正常的對話,誰都會印象深刻吧。
眼睛重新變得清澈,那帶著奇特韻律的嗓音也恢復了正常,徐歸來就像小把戲被拆穿了一般,不好意思的笑笑,“真是讓人驚奇,很少有人能夠像表弟這樣完全不受影響。”
很快剋制住因為過往回憶,而在心中翻騰的怨毒惡意。徐歸來靠著沙發四處打量了一下,帶著半真半假的讚歎道:“還是表弟命好,這總裁辦公室,處處都透著舒適貴氣,看著就讓人感覺高人一等。”
既然被查到了頭上,那他再隱藏在暗處也沒有意思。徐歸來這次直接找上門,所謂拜訪,自然也是為了探一探對方的虛實。
而這結果,不得不說,讓他十二分忌憚。
池栩池延年不過是個普通人,卻絲毫不受他的影響。
更別說,坐在池栩身旁,那個連他都看不透的白特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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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徐歸來離開,池栩拿起電話聯絡大舅舅鬱載舟,守在門口把對話聽了個七七八八的白川都不禁對鬱家老爺子生出了無限同情。
雖說某些對話內容聽著挺玄幻,但這並不妨礙他抓住重點,別人家的女兒都是貼心小棉襖,鬱家的大女兒鬱蓮生出來妥妥是用來討債坑全家的。
害得他之前那些將人捆了綁了直接處理了的方案完全行不通,只能看著徐歸來大大方方的來,又平平安安的走,暫時還不能動他!
徐歸來有一點拿捏對了,池栩可以不管鬱蓮齊彬鬱母子倆的死活,但從小對他疼愛有加的外公,幾個舅舅舅媽卻不能不管。
壓制住齊彬鬱身上孽障和怨念的玉符出自徐歸來的手筆,反過來倒像是給他添了張護身符。因為一旦他死了,玉符也會失效,而玉符失效了,齊彬鬱就像一枚即將引爆的炸彈。現在這枚炸彈和他母親鬱蓮,正死乞白賴住在鬱家,攆都攆不走。
鬱蓮和齊彬鬱母子倆被池栩直接讓人修理了一頓送回了京城齊家,但他們母子倆畢竟不是真的犯人,又擅長撒潑打滾撕破臉鬧騰,再怎麼讓人限制他們的行動,也不可能一直將他們囚禁起來。回個孃家,總不能直接將他們扔出去。
問清楚鬱蓮母子倆的情況,池栩掛了電話,隨即又打給了鬱灝。
他外公鬱老爺子向來講的是為國為民心存正氣,鬱家上下對於風水玄學這類有些玄乎的事物瞭解實在少之又少。說齊彬鬱現在是個□□,保準他們聽得一頭霧水。
好在鬱灝鬱二少已經漲夠了姿勢,在池栩這裡對鬱蓮母子倆的情況也有所瞭解,一聽他倆如今賴在鬱家不肯走,當即表示披星戴月馬不停蹄立刻回家去現身說法,讓兩個坑全家的貨果斷滾回齊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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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池栩到蓮池水榭邊找到自家喵的時候,他正伸著毛爪子扒拉嶄新的平板電腦。
“瑤光陛下,又打劫了老爺子?”
“喵嗚~”
池栩抬眼看了看站在水榭外面給大白鵝餵食,在喵星語裡被描述為哭著喊著主動上供的老爺子,彎著唇捏了捏貓耳朵。
自從那日到了池家,從鬱二少和戚二少手裡掙脫出來,大白鵝就一路罵娘絕塵而去拍打著翅膀奔入了蓮池內,目前完全處於放養狀態。
蓮池內養著許多小魚小蝦儲備糧,老爺子偶爾抽空過來還要給它加個餐,唯一的鄰居風水龜葫蘆又是個成天潛水曬太陽溫溫吞吞的好脾氣,大白鵝如今的生活簡直不要太滋潤。
除了,冷不丁就愛搞個空襲的大鸚鵡鵬鵬。
“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