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天承就跟沒聽到似的,一直叫著蘇樂的名字。
季言“嘖”了一聲,自言自語:“這人怎麼這麼艮呢?”
站起來一把拉起來穆天承:“想照顧好蘇樂首先把自己給養好了,看看你那點出息,老婆還沒怎麼樣呢,自己先想死了。跟著去能顯得多偉大啊?還不是白搭一條人命。”
“我昏迷了多久?”半天,穆天承開口問。
“一天。”扔掉蘋果核指著他的床:“回去把營養針打完了,然後回去換身衣服吃個飯再過來。這裡現在有我呢。”
穆天承聽話的點頭,回到床上把針扎回去,眼睛卻一刻不離蘇樂。
季言撓撓頭髮,見過痴情的,可沒見過這麼痴情的。
等穆天承下午回來,人已經換成了於英俊。
見穆天承進來笑了一下:“季言去吃飯了。”
穆天承點頭,什麼都沒說坐在了另一面。
於英俊也識趣的閉上嘴。
穆天承身體恢復好就直接給蘇樂轉去高階病房,自己24小時寸步不離的守著。
蘇樂受傷的事情,想瞞著家裡邊可以,但是這邊的朋友卻很難,沒兩天謝紹他們就知道了,然後輪流過來問候了一遍。
從在病床上醒來,到現在為止,除了那天和季言說過幾句話,穆天承再也沒有說過話,開始的時候大家就想著等蘇樂醒來了就好了,可是後來……十幾天過去了,蘇樂沒有醒來的跡象,而穆天承也沒有要開口的樣子。
大家有些著急了。
一早,謝楠過來,看著穆天承一聲不吭的給蘇樂擦洗然後按摩身體,心都跟著堵著疼:“穆醫生。”
沒有任何回應,從昨天開始,穆天承摒棄周圍環境,什麼時間做什麼照舊,就是……像是看不到他們一樣。
“穆醫生?”謝楠又試著叫了一聲:“你別這樣樂姐多擔心啊!”
提到蘇樂,穆天承手上動作一頓,然後抬頭看了一眼蘇樂,又接著手上的動作。
二十天,蘇樂依舊沒有要醒來的跡象,如果不是監測儀顯示著她的心肺正常,穆天承幾乎以為蘇樂已經不在。
謝楠上午來過,待了一會兒又走了,病房裡又只剩下穆天承和蘇樂兩個人。穆天承才停下手上的動作。坐在旁邊的椅子上,輕輕的牽起蘇樂的手,放在自己手裡仔仔細細的撫摸。
二十二天,穆天承坐在那裡已經兩天沒動過。
前天晚上蘇樂的情況突然不好,穆天承正好去了洗手間,回來時蘇樂已經呼吸困難,看著蘇樂緊閉的雙眼顫抖著身體,那一切痛苦就像真真切切的出現在穆天承身上一樣。醫生來過又走了,人沒事了,只是要暫時帶上呼吸機幫助呼吸。
而穆天承,把一切都怪在自己身上,如果不是他離開,蘇樂不可能會出現這種危機的情況。
季言和於英俊還是早上來聽醫生說的。
現在,看著坐在蘇樂床邊像一尊雕像的穆天承,季言壓不住火,直接上去揪起穆天承的衣領:“你他媽要是一個真正的男人就他媽給我振作起來,現在這他媽吊樣子算什麼?啊?”
二十幾天來,穆天承第一次有回應。
抬起頭看了季言半天,才開口:“我想結婚,和樂樂結婚。”兩天滴水未進,說話都已經沙啞。
還真是……沒見過這麼執拗的。
鬆開手,一把推開穆天承:“等著,我給你辦去。”
然後,季言就急匆匆的出去了。於英俊站在原地反應了幾秒後也跟著出去。
季言的速度快的不知道該怎麼說,只兩天,就弄好了所有的東西,婚紗禮服、就連拍照的攝影師都找的本市最好,而且,院方居然也同意了。
下午季言豪氣的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