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法同她明說。哪怕是自己有那能力,但對方若要壓制,也是懷才不遇。罷了,等她再長大些就懂了,“去宋家玩的可高興?”
柳雁不敢跟他說捉弄魯氏,致他們夫妻大吵一架的事,否則父親定會責怪自己,她笑笑道,“當然,因為那裡有宋宋。我把剩下的酥餅去拿給哥哥和褚陽哥哥,等娘回來雁雁再過來。”
柳定義心裡更酸了,往日他一回來就爹爹爹爹喊的、纏著他不肯鬆手的女兒竟不纏人了,“酥餅裡可有雞蛋?”
“有呀,酥黃酥黃的,可香了。”
“那不用拿給你褚陽哥哥吃了,他手上有傷,不可吃腥。”
柳雁驚訝道,“褚陽哥哥受傷了?手?是射箭傷的麼?什麼時候?可他這兩天不是要去王爺府麼,難道是在那受的傷?”
話閘一開啟就像只百靈鳥鬧個不停,柳定義擺手,“你去看看吧。”
“嗯。”柳雁二話不說就走了,臨走前還不忘把酥餅帶上,看得柳定義感慨,女兒真是愈發不親自己了,心裡實在是酸,酸吶。
柳雁邊往那邊去邊問下人,這才知道原來齊褚陽是在狩獵場受的傷,說是昨日和世子以及另外一些人去狩獵場,誰想被同行的人誤傷了,所幸沒傷及筋骨,但等肉生齊了,估摸也得十天光景。
一聽傷好藥十天,柳雁心底發毛,這得傷了多重,真不知那人是什麼眼神,當真可恨。
都是一個院子,從這裡過去也方便。院子大概有十間房,其中五間帶有小院子。柳雁剛進那小院子,就瞧見假山前的石桌石凳上坐了一個人,可不就是齊褚陽。她快步走了過去,仔細打量他,悶了聲。
齊褚陽見她上下瞧自己,微不自在,“七姑娘何事?”
“爹爹說你受傷了。”柳雁沒瞧見傷口,“你哪傷著了?”
齊褚陽稍稍收了收胳膊,不想讓她看出傷得不輕,笑道,“右臂,衣裳厚實,全擋住了。”
柳雁這才發現他臉色確實不好,確信是傷得很重。她將裝著酥餅的盒子放在桌上,說道,“這餅是宋宋拿的,特別好吃,等你傷好了再吃。”末了很是認真地加了一句,“你可不要貪嘴,爹爹說你有傷不能吃的。”
齊褚陽笑道,“酥餅放上十天就不酥了,七姑娘自己吃吧,別浪費了。”
柳雁送出去的東西就不會再拿回來,讓他好好留著,臨走前又道,“再過兩天,你就要改口叫我九姑娘了。”
齊褚陽到底是同住屋簷下,知道柳家四房有兩個私生子要接回家,“七姑娘也好,九姑娘也罷,都好聽。”
柳雁頭一次聽見這種話,明眸更亮,“真的?好聽麼?”
齊褚陽點頭,“好聽。”
柳雁想想好像九姑娘也不差,反正不管是幾姑娘,她都是叫柳雁,名字是改不掉的。只是別人通通要改口了,不過……麻煩的也是他們,她是無妨的。這一想,就徹底釋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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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定康年後終於不再賦閒,聖上皇恩浩蕩,封賞十餘位外派官員。柳定康為其一,授工部右侍郎一職,正三品。
工部負責國家營造工程,權力比不得刑部之流,可但凡朝廷中人,都知曉這是最易富貴的地方。稍稍營私,就金銀無數。但也正因易使人利慾薰心,暗中盯著工部的人可不少。稍有風吹草動,被人參一本,就是掉腦袋的事。
柳定康得了這差事,柳家人倒不慌,殷氏也不慌,她知曉自己的丈夫絕不是個貪心人。性子淡著呢,如今柳家的日子他已然知足。
“聖上怕就是瞧中你這脾氣,才讓你去那種地方。若說工部就是煙花地,你就是柳下惠。”殷氏如此說著,因坐在車內,剛過顛簸之地,聲音也跟著一高一低。
夫妻二人一同去拜見友人,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