蟲,它們都沒把你怎麼樣,你就活生生地把它們踩死了。哦,我的寶貝啊!”衛子林擺事實講道理,似乎想證明楚珍對他有多好,甚至還透過對比來襯托他娘子的善解人意。
但是嘴巴一快,就把上次敬茶的事情說了出來,頓時他心如刀割,面無人色,悲痛欲絕。瞪大了眼睛看著衛國公夫人,臉上的表情是赤/裸/裸地控訴。
衛國公夫人頓時一陣無言地看著衛子林,眼神裡帶著些許的無奈。這個小兒子總是有法子讓人哭笑不得,聽了這話她這個當孃的原本應該傷心的,偏偏又被他的話逗笑了。
“娘,我說的是真的。娘子對我很好,她包容我的一切,照顧我陪伴我。愛我的毒物,同時也跟著我一起欺負它們!不讓我穿髒衣裳,幫我找衣服,還用手讓我舒服,在床——”衛子林忽然肅著一張臉,極其認真地掰著手指數著楚珍的優點。
楚珍聽他說到最後,越說越離譜,連忙抬起手捂住他喋喋不休的嘴巴,臉已經紅了大半。
衛國公夫人雖不知道他要說什麼,但是自己兒子的性子還是能猜出一二的,定是上不得檯面的。況且還有長兒媳在這裡,若真的讓衛子林說出口了,恐怕就是小叔子當眾調戲長嫂了。
“罷了罷了,只要你覺得好就成,你們倆夫妻過得安穩,我這個當母親的心裡也踏實。下去吧!小心點兒玩!”衛國公夫人有些無奈地揮了揮手,讓他二人下去。
衛子林一聽這話,猶如得了特赦令一般,一把拉住楚珍的手就興高采烈地衝了出去。看著二人撒腿狂奔的背影,衛國公夫人有些無奈地搖了搖頭,也多虧這位楚侯府的姑娘性子好,能受得了衛子林。與其說是娶兒媳婦兒,倒不如說是替衛子林找個玩伴兒。
衛國公夫人畢竟是個明白人兒,第二日待楚珍起床的時候,就沒瞧見香芋的身影。細細問了才知道,竟是被衛國公夫人配人了,香芋也被開恩回家準備嫁妝了。楚珍輕輕抿了抿唇,剛用完早膳還沒離開主屋,衛國公夫人就命令人抬了許多禮進二房,說是要給他們夫妻慶賀。
衛子林倒是見怪不怪,清淺地道了一聲謝,至於大房更是一點異議都沒有。顯然在他們眼中,把小叔子哄好了,萬事大吉。但是楚珍還是猜出了些許,衛國公夫人挑著這個時候送禮,無非是為了補償她罷了。
“那盒子裡有不少血燕人參,珍兒若是得了閒讓廚房裡做些出來補補身子,早日診出喜脈來,才是正理!”衛國公夫人隨手指了一個丫頭懷裡捧著的盒子,輕聲叮囑了幾句。
屋子裡正準備離開的人紛紛頓住了腳步,臉上皆閃過一絲驚訝的神色。衛國公難得地點頭附和了幾聲,甚至還把衛子林叫到面前來,訓斥了幾句,讓他不準欺負楚珍。
衛子林聽到“喜脈”這兩個字之後,似乎就處於異常興奮的狀態,衛國公說一句他應一句。臉上始終帶著歡快的笑意,終於等衛國公說得口乾舌燥了,他才猛地轉身衝到楚珍身邊,一把拉住她的胳膊。
“娘子,快回屋,聽見我爹孃說什麼了吧?我們趕緊回去生孩子!”衛子林雙眼冒著光,語氣十分迫切,似乎拉著楚珍回屋後就能把孩子生下來一般。
楚珍根本無法反駁,就已經被衛子林大力得拖走了,只餘下屋子裡獨自凌亂的眾人。
夫妻倆一路拉拉扯扯回到了院子,偶爾遇到幾個丫鬟婆子,衛子林也當沒看見,倒是那些下人張大了嘴巴,怔怔地看著他們離開。
衛子林直接把她拖到側屋,楚珍狼狽地靠在牆上喘著粗氣,正準備開口駁斥衛子林,頭一低卻看見腳邊滾了一個精緻的小籠子,裡面正翻滾著一條沒見過的黑色大蟲子,楚珍的頭皮立刻開始發麻,雙腿發軟,堵在嘴邊的話全部都嚥了回去。
“我來找找啊,要生孩子就得先補身子……”衛子林把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