探查到他們的動向,我可以不追究伱的責任,但還希望沐先生你能不要質疑我所做出的決定。”
“這數月以來,我已發現了三名聖人活動的痕跡,宗門於此地的大勢已成,必須儘快將一切有價值的情報與人手轉移。”
沐青面露一絲羞愧,躬身拱手,道:
“沐某這就下去籌措撤離之事。”
“你直接返回帝安。”
“.”
沐青心中一沉,遲疑著緩聲說道:
“可若沐某走了,黑鱗衛於西澤洲的事務”
“一切交由我來善後。”
“但先生你對西澤洲的各條明暗線絡並不熟絡”
“你知曉西澤黑鱗內部需要肅清之人的名單”
“不知.”
“既然不知,若是你將叛徒帶上,我們撤退之舉豈不功虧一簣”
許元緩緩的站起了身,抬手揉了揉脖頸,低聲道:“你只需要把文案卷宗存放之所告知於我,剩下的事情我會親自處理。”
沐青腦袋低垂,眼眸隱藏在兜帽的陰影,輕聲回道:
“由於保密需求,西澤洲的各項機要卷宗皆是分開儲存,整理起來需要時間,而且上書文法皆為密文,先生您”
“.”
聽到這話,許元眸中不自覺的流露了一抹思索:
“密文方面周琛會協助我,你整理機要卷宗需要多久”
“數十年積累的卷宗堆積成山,短則三日,長則五日。”
“儘快,下去吧。”
“是。”
“不是,周琛你杵在這作甚”
“.”周琛。
隨著房門的關閉,廳堂之內一時又只剩了許元與天夜二人。
許元看著沐青二人離去的方向,輕聲呢喃道:
“看來黑鱗衛的通訊圓晶多半被做了手腳,想來應該是不能用了,只能去尋一下密偵司的了。
“當初我還覺得春節期間的那場清洗這有些過了,但現在,看來那完全是迫不得已而為之啊。”
一邊說著,許元半側臉瞥像側後方站著的少女:
“天夜,你怎麼看方才那沐青”
“你坐那麼久,該我坐了。”
天夜聞言緩步走到許元身邊,拎小雞一樣的將他從椅子上拽了起來,自己坐下後,輕笑著問:
“還能怎麼看你們相府的叛徒唄。”
“你知道我不是指這個。”
被強行拽起來,許元有些不悅的撇了撇嘴,斜著眼眸:
“你不願意說,那便把天衍換出來。”
天夜輕哼一聲,嬌小的身形側坐,翹起二郎腿,撐著香腮,有些無聊的說道:
“你自己不是已經看出來了麼”
“我也只是想驗證一下。”
許元靠坐桌案,手掌拂過桌簷上紋路,低聲道:
“不過你這麼說,看來應該是和我的想法一致了。”
說著,
他瞥了一眼方才沐青所站立過的地方:
“方才那般警告他不要忤逆我的決定,結果這沐青還想著留在這鎮西府城,多半是背後的主子給他下了什麼命令。”
天夜笑吟吟的順著許元話頭向下說道:
“是啊,這日子還正好和牧興塵所說的襲城之日對上了,他所接受的命令應該和那城防大陣有關吧。
“你要不要直接把你孃舅喚過來把這沐青宰了
“若是讓他們的計謀成功,此事可就得扣在你們相國府頭上了。”
許元手掌握拳以指骨扣了扣桌案,輕笑道:
“倒不用打草驚蛇,整個西漠線索脈絡都已然清晰,既然已經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