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你們家裡的關係還挺複雜的,先是你的病逝假死,又是查無此人的牧興義。
“不過更好奇的是,你們牧家是怎麼做到給蟲聖那等存在“配種”的”
“配種”
牧興塵聽到這個詞彙面色略微難看了一瞬,但隨即便自嘲的笑了笑:
“公子這般形容也倒也沒錯,興義的誕生確實可以用‘配種’二字來形容。大概是三十年前左右吧,我父親他謀劃設計了那頭蟲聖,用興義母親為餌,以秘術獲取到了這頭古獸的血脈,誕下了現在的興義。
“而此事的執行之人,正是我牧興塵。”
“.”
聽到這些話語,許元心中不自覺的閃過一抹詫異顯露。
三十年前
按照相國府內參中的資料來看,這個時間點西澤洲應該才結束“韃晁之變”不久,整個西澤洲皆是百廢待興,那時候的牧氏商會哪來的能力謀算蟲聖
壓下心中疑惑,許元輕笑著說道:
“這麼說來.你們牧氏商會是想要利用牧興義”
“不,父親他並不是想要利用牧興義。”
這些話語似乎已經在這個面容滄桑的中年男人心底積壓了許久,獨臂之上手掌略微攥緊:
“父親想要的是以興義的性命,來遙控那頭古獸蟲聖,而他也成功了。”
許元略微眯了眯眼,心中的思緒飛速運轉,肅然的緩聲問道:
“所以,牧山海控制蟲聖是為了”
“呵抱歉。”
牧興塵帶著歉意的聲音,打斷了許元的問題,搖了搖頭,自嘲的低聲說道:
“我果然還是做不到完全的背叛,這件事情就到此為止吧,”
“.”
許元面色一僵。
不是哥們,哪有說一半就撂挑子當謎語人的
忠誠不絕對,絕對不忠誠這話你沒聽過麼
心中腹誹,但當許元看著對方顫抖著的手掌,最終還是在心中略微嘆息了一聲。
唉.糾結的人吶。
咂了咂嘴,許元轉而問道:
“既然先生不願,那我也不便多問,你所說的三聖攻城,應當與牧興義有關”
“對,有聯絡。”
牧興塵收斂了心神,淺聲說道:“前不久蟲聖被人擊成了重傷.”
“等等。”
許元打斷了他,眸中泛射著幽光:“擊傷蟲聖的人是誰”
“抱歉,這個我也不能告訴你。”
“.”許元。
“總之,牧山海以興義為餌,安排了包括我在內的三名蛻凡強者前去將其封印。”
牧興塵眼眸流露一抹回憶,仿若陷入了當時那份絕望的愕然之中:
“但到了地方之後,我們卻只看到了那頭蟲聖的屍骸,以及從那龐大的甲蟲屍骸之中.鑽出的一頭嬰孩黑影。”
“鬼嬰麼”
“公子知道那東西”牧興塵略微抬眸。
許元摩挲的著下頜:
“略知一些,那鬼嬰好像是牧興義和莞夫人誕下的不詳之物。”
說著,
他的聲音帶著一抹饒有興趣:
“不過它竟然把自己爺爺給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