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元深吸一口氣平復了心情,不再理會這妖女,默默開始全神貫注的觀察前院。
“滴答”
“滴答”
鮮血流淌,金姓老將握著的刃尖因為角力而微微顫抖,他看著眼前的年輕女子,蒼老的眼眸中流露著一股子複雜:
“郡主您這是何苦呢既然您已安然歸城,侯爺他得知大機率也會就此班師回朝,待他回來再做定奪不就好了”
李君武看著眼前陌生的蒼老面容,厲聲說道:
“本郡主方才已經說了,將有聖人襲城,若爾等無法全力備戰,鎮西府城一破,父親他如何班師!本郡主與其眼睜睜的看著鎮西府城城破,生靈塗炭,倒不如先死在這裡。”
“”
一陣沉默。
最終依舊還是立於前列的盧柏鄒細緩出聲說道:
“既然郡主已有定奪,且願意以性命作為擔保,我們這老東西也自當配合。”
說著,
他垂下腦袋,對著階梯之上的李君武行了一個軍禮,低聲道:
“郡主您是鎮西府的未來,還望您以安危為重。”
話落,
一眾高階將領也紛紛垂首行禮,附聲道:
“望郡主以安危為重!”
“望郡主以安危為重!”
“”
回聲落下,院內重新歸於沉寂。
李君武握著刀刃的手也略微鬆了下來,而她這邊剛一放鬆,對面金姓老將也便緩緩退至了盧柏鄒側後,隨之行禮。
李君武抿了抿唇角,手中刀刃再次一翻,一手拽著自己身後那如瀑黑髮。
刺啦——
橫刀一切,三千青絲瞬間紛紛斷裂。
在陽光的照耀下,李君武手握著長髮,朗聲說道:
“割發代首,且留命數,若判斷出錯,本郡主願意為詹先安償命!但在此之前,望諸位能真如現在一般眾志一心!”
“不是,好醜啊你。”
“你有病吧”
“你這短髮模樣難道不醜麼”
“你才醜,你全家都醜!”
“昧著良心說話可不好,我們一家子可都是出了名的天人之姿,短髮當真不適合你。”
“許長天你是不是想打架本姑娘體內可還存著軍陣之力呢!”
“呵,就你啊,讓你一隻手誒,等一下,不是,別”
“咚!”
寂靜的軍樞堂內,一陣爭吵之聲從敞開的窗欞傳出很遠。
許元捂著小腹半跪在地上,即便全力運功也抵不住那股仿若深入骨髓的鑽心之痛。
抬眸看向站在面前的好胸弟,許元齜牙咧嘴的罵道:
“不是,你他媽是真一點都不留手啊!”
已然變成一頭齊耳短髮的李君武冷哼一聲,轉身直接走到案桌後坐下:
“誰叫你一直在那裡胡亂逼逼叨叨!自作自受。”
運功勉強壓下小腹的疼痛,許元站起身子,來到案桌前站定,隨手從須彌戒中取出一個玉瓶扔到她的面前:
“你什麼時候這麼在意別人評價你外表了真是的,開個玩笑的開不起。”
李君武沒搭理他的嘴碎,看著面前玉瓶,蹙眉問道:
“這是什麼”
許元倚靠案桌坐著,隨口說道:
“烏參溫絡丹,你強行吸納兩萬人的軍陣之力,經絡應該受損不輕。”
李君武眸中異樣閃過,隨即冷哼一聲,沒有人推脫,直接掰開瓶蓋,仰頭把這入口即化的丹藥服下。
看著對方這毫不客氣的樣子,許元反而來了情緒,陰陽怪氣道:
“嚯,你當真不客氣啊,你知道這丹藥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