揉有些發癢的鼻尖,從須彌戒中取出一瓶的丹液。
半透明的玉製瓶身,能夠看裡面火紅色的丹液。
自從上次見了一面後,許元就再沒見過李清焰。
不過那位大長腿估計也覺著一見面就把他揍一頓不太好,便託人送了瓶丹液過來賠罪。
皇室特供,很珍貴。
作用很簡單,拓寬經絡,外帶壯陽之效。
後者比前者的功效更甚。
從老管家那裡得知這兩瓶陽髓液功效的時候許元差點沒繃住。
道歉送這玩意
挑釁麼?
想到這,許元笑著搖了搖頭:
“這李清焰性子倒也有點意思。”
說罷,將陽髓液收回了須彌戒,便起身準備去外邊透透氣。
這些天他很忙,忙著修煉。
知恥而後勇。
那武元修的是軍陣,只要他將修為儘快修至大宗師,大機率便能重振夫綱。
至少不能一直在她下面。
大冰坨子那邊也是。
天空晴朗,萬里無雲,沒有前世工業汙染的天空一碧萬頃。
走在相國府那宛若宮殿般的宅邸中,許元能夠看到宅子裡明顯多了很多陌生的官員。
有穿著紫袍的朝廷重臣,也有一些穿著深綠衣袍的邊角小官,更有一些穿著錦衣華服的商會會長。
自從婚約傳出後,這些人就開始了。
來拜碼頭,來送禮,雖然絕大部分人都見不到那老爹,但這些人依舊絡繹不絕。
送的銀子對於相國府而言是小事,但態度很重要,別人都送,你不送,那你還混不混?
沿著石板路一路走到溼地湖旁,很多人都注意到了許元他這位婚約的主角,但上來打招呼的人卻並不多。
畢竟,前段時間大庭廣眾強殺大漠王子的事情讓許元的名頭已經不止紈絝這麼簡單。
萬一說錯話,被這二世祖砍了也白搭。
美名遠揚了屬於是。
許元對此倒也樂得清閒。
但其實許殷鶴對於這場婚約的處理方式,他還是有些意外的。
他原本以為只是相國府與皇族的私下密約,沒想到居然這就昭告了天下。
這是一個訊號,一個危險的訊號。
北境的戰事,朝廷絕不會妥協。
現在朝廷已經出招,就看那些宗門會如何應對。
按照許元所知道的資訊,他覺著宗門那邊應該會妥協,以一種拖延的手段妥協。
嘉景帝的傷就是宗門那邊弄的,他們肯定大概估摸到嘉景帝的大限的時間。
子嗣婚約在尋常人家是天大的事,但在皇權面前依舊顯得有些不夠看。
兄弟都能相殘,更何況一紙婚約。
只要拖到嘉景帝駕崩,新帝登基,相國府與皇族之間這脆弱的盟友關係很有可能會直接破裂。
想到這,許元略微嘆了口氣。
而這時,
一道聲音忽然響起在許元耳旁:
“長天,來書房一趟。”
“.”許元。
聲音是許殷鶴的,婚約訂下已有大半月,這是他在那之後第一次聽到這老爹的聲音。
內廷寂靜,
來到書房門口,許元正準備敲門,許殷鶴的聲音便傳了出來:
“長天,進來吧。”
許元推門而入。
書房依舊還是那樣,古樸而典雅,有著一扇可以俯瞰大半帝京的窗戶。
許殷鶴坐在案桌之後,桌子上擺著很多奏摺,有批閱過的,也有尚未批閱的。
見許元進來,許殷鶴也便將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