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聽到冉青墨這話之後,不得不承認許元確實有那麼一瞬的慌神,不過這倒不是害怕,就和前世學生時代和前女友從酒店裡出來結果迎頭撞見人家爸媽一樣,有一種莫名心虛。
不過按照經驗來看,這種時候你越是心虛,女方家長的態度就會越不滿,甚至可能不滿到控制不住情緒要揍你,平靜一些,成熟一些反而可能能佔據主動權。
當然,前世的經驗不能胡亂套用到今生來。
若讓冉劍離那玩巨劍的肌肉老頭看到自己的寶貝徒弟和他這個紈絝在一起呆了一晚上,應該會直接把他剁了。
許元距離死亡只差了一扇門。
當然,這是個玩笑。
畢竟這裡是相府,冉劍離不可能真的剁了他,不過揍一頓肯定免不了。
只是這一切的前提是那老頭能先進到內院裡來。
相府內院那厚重的院門以及其上鐫刻防護陣法對於冉劍離而言可能只能算是一張薄紙,但這卻是不能觸碰的薄紙。
相府內院是整個相國府真正的樞密所在,冉青墨能進來是因為許殷鶴同意了,其餘人哪怕用意魂探查一下內院都是壓過紅線的行為。
這點,冉劍離不可能不懂。
所以綜上所述,不開門就啥事沒有。
略微沉吟之後,許元對著冉青墨出聲問道:
“你師父為什麼知道你在內院?”
話音剛落,許元便意識到這個問題有些白痴。
昨夜大冰坨子馬不停蹄的趕回相府,冉劍離這個既當爹又當師傅的老頭肯定想跟著過來看著,但可惜礙於身份無法在年三十的晚上來拜會,大年初一一早火急火燎的跑過來去清心閣一看結果沒人,以冉青墨的性子又不會亂跑,自然就跑到內院這邊來堵門了。
想著,許元便在冉青墨開口之前換了個問法:
“咳,你師父是怎麼和你傳音的?”
相府內院鐫刻有最頂級的亂胤陣規避意魂探查,而傳音的前提則是先得用意魂或者源炁鎖定要傳音之人。理論上隔著這麼一層陣法,冉劍離都沒法用源炁或者意魂鎖定冉青墨,更別提傳音。
冉青墨聞言很是老實的伸手摸向脖頸,從墨衣的衣襟中取出了一塊玉佩模樣的物件:
“用這個”
“.”
許元盯著那玉佩,眼神略帶疑惑。
一旁的許歆瑤看了數息,忽然帶著些許新奇的開口說道:
“哥,這好像是類似天訊圓晶的隨身傳訊法器誒,範圍雖然不大,但可以無視亂胤干擾。”
冉青墨看著雙眼放光的許歆瑤,一邊將玉佩遞過去,一邊輕輕的問道:
“.你想看看?”
“欸?可以嗎?”
許歆瑤眨了眨眼睛,一邊伸手去接,一邊笑著說道:“謝謝青墨姐姐.”
“啪。”
許歆瑤白皙的小手還未接觸到玉佩便被許元毫不客氣的一巴掌直接拍開。
許元瞪了她一眼,道:
“看什麼看?什麼都想看,自己研究不行?”
白皙的手背泛起一者紅暈,許歆瑤吃痛的揉著手背,眼神有些幽怨,嘀咕道:
“這玉佩又不是三哥你的.”
許元懶得搭理她,握住冉青墨拿著玉佩的手,幫她把那玉佩塞了墨衣裡,囑咐道:
“這個玉佩不要隨便拿出來。”
冉青墨抬眸:
“啊?哦”
許元輕輕搖了搖頭,心中嘆息一聲。
這大冰坨子是真呆,這種機密都能隨便拿出來給他看。
若是把天訊圓晶比作手機,那冉青墨手裡的這塊玉佩多少能算是個近距離無線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