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告示前停了片刻,之後垂下頭往香燭店走,頭髮蓋住神情,只是步伐比先前更快了許多。
之後,官府明令禁止無關人等再入林,知情者可去官府提供線索,一旦證實你的訊息是真的,便會有十萬兩重賞。
賞金雖重,但本地人在這裡生活了幾十年,也沒聽說過什麼金礦,有幾個抱著試試看的心態想看看能不能踩狗屎運,官府倒也客氣,一一給你記下了。
雲府別院裡,墨言將外面的事說了一通,結束還不忘拍馬屁,“還是世子厲害,您瞧瞧南宮止辦的這個事兒,鬧得滿城風雨,現在誰不知道官府在找金礦,兇手肯定都躲起來了。”
好像之前讓鹿陶陶把分水嶺有寶藏的事情傳出去不是雲起乾的似的。
雲起把玩著玉骨扇,勾唇笑道:“南宮止這招叫敲山震虎。”
“什麼意思?”
“複雜的東西你還是不要打聽了。”雲起甩開扇子,氣定神閒道:“我們的人都撤回來,多餘一點都不要做,南宮止可不是浪得虛名。”
墨言嘆口氣,“老感覺給南宮止做了個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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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丘縣署
孟學禮撩起官袍邁入大堂,看到裡面南宮止和於方鏡,眼中閃過一抹沉思。
兩人見孟學禮進來,一同起身,“孟大人。”
孟學禮後面還跟了個錢良,他心裡打鼓地站在最靠近大門口的方向,行完禮後賠笑落座。
“這兩日民間喧譁聲有點大,關於這個金礦的事,到底是怎麼回事?”孟學禮沒有說場面話,很直接問道。
於方鏡偷摸瞄了南宮止一眼,含笑道:“下官的不是,勞煩孟大人跑一趟,下官原也準備和大人您稟報。”
孟學禮沒有去揪著這個話裡的真假,“於大人你不是在查郡主手下堯安和出事兩位小姐,怎麼又出了個金礦?”
“說來話長。”於方鏡早就打好腹稿,很快回道:“帝丘周家滅門案未下定論,故而下官寢食難安,好不容易查到一點線索,結果發現在周家打工的農戶有嫌疑,偷摸了金塊銷贓,讓下官的手下抓著了。”
“當真有金礦?”
“沒見過,下官不敢斷言,不過金塊非官府燒製,也不知流言怎麼傳成寶藏,下官懷疑有心人故意攪弄是非。所以下官和南宮少輔一合計,乾脆就把訊息放出去,免得有人渾水摸魚。”
孟學禮眸底情緒沉浮,不知道在思考什麼,良久方道:“哦,原來如此。”
還待說什麼,忽聽得遙遙一聲轟鳴從天際傳來,幾人同時站起來朝外看。
“地動了?”錢良吶吶。
於方鏡和南宮止對視,兩人同時搖頭。
一刻鐘後,護衛軍匆匆入縣署,抱拳道:“稟少輔,城外十里山動,有硫磺味,懷疑有人炸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