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堡面南背北,位於北側的主屋是安魯家族西利亞夫人的住所,西邊是伯鈴夫人的住所,東邊是芙瑞拉夫人的住所,而那位已逝的米卡夫人,她曾住在主屋頂層的巨大閣樓裡。
從中午到現在,奧斯涅。安魯。莫瑞塞特親王殿下一直把自己鎖在這個大房間裡,他沒有允許任何人的探視。人們都不知道他在屋子裡面幹了什麼。
其實這個少年什麼都沒幹,只不過是把自己關了起來,哭了一場,又睡了一覺。少年沒有眼淚,這令他感到有些沮喪,他的媽媽應該不喜歡懦弱的孩子,想到這裡,已經是個半大小子的奧斯卡不禁有些慶幸,幸虧他沒有淚水。
睡醒一覺,神清氣爽!不愧是母親的房間!少年這樣讚歎著,他好久沒有這樣甜美的睡上一覺了!少年像母親從前那樣熟練的挽起窗紗、開啟窗戶,巨大的落地窗外是一副令人心醉神馳的畫面。
太陽偏西,但它還固執的懸在天上,金黃色的光輝照耀著眼前一望無際的水仙花海,在這片純白色的平原上,星星一般點綴著稀疏的紫苜蓿。花間孤獨的矗立著幾株高大的梧桐樹,水仙郡的農人圍繞著大樹悠閒的放牧著奶牛和馬匹,三三兩兩的少女在採摘那些已過花期的水仙,一小隊巡邏騎士的到來讓她們唱出歡快的笑語。遠方的莊園升起晚炊的煙火,遠遠看去,那些房舍就像是小小的積木,玩具一般在花海中巧妙的堆積。
敲門聲打斷了小奧斯卡的思緒,回憶已經不再清晰了,儘管他曾在夢中無數次的迴歸這方天地,但直到真真正正的面對,親王才發現所有的景緻都已無可奈何的成為過去。
敲門聲在催促著少年,他又一次打量著這個房間。房間裡擺滿了各式各樣的花瓶,無數朵水仙在其中飄散著清甜的香氣,母親的大床就在落地窗的旁邊,而離這兒不遠就是自己小時候的那張小床,地上甚至還散滿了幼時的玩具。
一切都沒變!這是少年感動的原因。他走向門邊,“一切都變了!”少年最後篤定,這是他傷感的源泉。
“我的孩子!是我!”門外響起的聲音令奧斯卡有些懷疑,這似乎不是父親的聲音?他趕快開啟房門。
“哈哈!”來人在奧斯卡的錯愕中將這個胖小子猛的抱了起來!“你這個小傢伙!幹嘛躲起來?”
奧斯卡被這個抱住自己的人弄得莫名其妙,他這時才看清門外還站著兩個年輕人,一個像極了父親,身穿筆挺的軍裝,個頭不高,留著細緻的小鬍子;還有一個呆呆的衝著他笑,這位傻笑著年輕人有著佛利一般的塊頭,他身上那件軍裝多少有些不倫不類,那上面似乎還佔著奶油的痕跡。
“你們……”奧斯卡艱難的吐出一句,他的腰快被抱著他的傢伙勒斷了!
“不是吧?自己兄弟難道還需要自我介紹?”抱著他的傢伙顯然非常不滿!
“費戈!把小奧斯卡放下!”幾人中最年長的那位發話了!
“哦!好的好的!我當然得放下!這孩子還真他媽的重!”費戈把奧斯卡放下來了,然後他就不自在的扭動起來,顯然大本營軍法處的傢伙對他並沒留情,現在他的後背仍然火辣辣的!
少年這是已有些明白過來了!來人是他的三位哥哥,剛才抱著他的是費戈,年長的應是拉瑟夫,有些呆傻的是庫科迪!
“你們……呃……你們好!”奧斯卡跟哥哥們打著招呼,他顯得有些笨拙。
“放鬆點!這裡沒人會揍你!”費戈拍了拍小兄弟的肩膀。
“行了費戈!你滾開!”拉瑟夫。安魯。內塔加波迎了上來,他把沒句正經話的費戈擋在了後面,費戈則不安分的勾住了庫科迪的脖子。
“歡迎你回來!”拉瑟夫擁抱了自己的小弟弟,他的表情很誠懇,擁抱亦很有力。
“謝謝!”奧斯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