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西裝筆挺的何專員站了出來,揚聲表明立場:“各位鄉親父老,這間廟的土地所有權已經是我們翔翰集團的,我們當然有權利處理這幢建築物。”
“素啦(是啦)!土地偶(我)賣掉了,你們大家不要阻擋我拆廟,合約攏(都)簽了,時間若超過,我會被告耶!”福伯仔的兒子嚼著檳榔,操著一口臺灣國語大聲的附和。
“攏(都)是你這個死囝仔,偷拿偶(我)的印章和地契去賣,還帶人來拆廟,你是要活活氣死偶(我)嗎?”福伯仔跳腳的斥罵。
“阿爸,講這些沒用了啦!今天一定要拆廟。”福伯仔的兒子不在意的揮揮手,然後示意工人開動怪手。
“死囝仔……”
“不準拆廟,神明不答應,這廟要拆了,大家都不會平安。”曾旺臉紅脖子粗的喊著。
眾人一聽,紛紛點頭,大聲附和。
“對,不許拆廟。”
“你們要講道理,今天一定要動工拆廟。”為了前途,何專員孤注一擲。他私撥公司款項給拆除工程包商,又未經王駱軍同意便繼續推動科技城計劃,而這所有的動作,只求王駱軍關愛的眼神落在自己身上,期望將來能平步青雲。
“好了,動工了。”何專員對著操縱怪手的工人大聲喊道。
“慢著。”曾筱昕跑進人群中大喊。
“是王駱軍叫你們來的嗎?”她還是抱著一絲希望,只盼望王駱軍不會如此卑劣無情。
“總裁?”何專員怔忡了一下,然後心虛的側過頭去。“他很忙,沒空管這種小事。”
“不可以拆廟。”曾旺激動的推開何專員。
福伯仔的兒子立刻上前護衛何專員,伸手推了曾旺一把。
“廟公旺,你怎麼這麼‘番’啦?”
見老爸踉蹌的後退了幾步,曾筱昕火大的脫下鞋子,抓在手上追著福伯仔兒子打,口中迭嚷不休的:“你敢打我阿爸,你敢打我阿爸……”彷彿發洩滿腔怨氣似的,她噼哩啪啦的一陣亂打。
“肖查某,你實在欠打。”閃躲不及的福伯的兒子也不客氣的往曾筱昕的下巴回敬一拳。
“你打偶(我)女兒!”看到女兒摔倒在地,嘴角冒血,曾旺咆哮的衝向福伯的兒子,劈頭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喂!打人了……打人了……”
“大家要保護慈佑寺,不要讓他們拆廟。”
“對,趕他們走……”
頓時,群情激情,激昂的鄉民們一湧而上,和來拆廟的工人扭打成一團,有的還拉下怪手上的操作工人飽以老拳,整個廟理前陷入一片混亂。
當王駱軍領著部屬趕到時,也無法有效的控制此一混亂場面。
晃眼中,他竟見到熟悉的身影也混在人群裡,一時心焦不已,馬上吩咐部屬:“陳經理,立刻報警。”匆匆喊完,飛奔進入混戰中,急著要帶出曾筱昕。
“總裁,小心。”
側身閃過一個鄉民的拳頭,王駱軍揚聲疾喊:“筱昕,曾筱昕……”
就在快接近曾筱昕身邊時,一記悶棍打在他的背部,教他吃痛的往前撞上一名工人,那工人轉身直接揮拳打在王駱軍臉上,頓時,他眼冒金星,步履踉蹌了一下,但他心繫佳人安危,顧不得反擊,忍痛繼續尋找曾筱昕。
“筱昕,筱昕……”
正拚老命和人幹架的曾筱昕聞聲回頭,卻見王駱軍被人攔腰撞向怪手機器。
“王駱軍!”她意外疾呼,他是什麼時候來的?
“你是來監督拆廟的是嗎?”曾筱昕衝到王駱軍面前質問。
迎頭撞上怪手的王駱軍不及回答,只是一個勁兒的搖晃腦袋,試圖讓自己清醒。
“你放心,我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