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現在竟讓他們給跑了……
孟祝祺走到大門口,惱怒至極,不停地用腳踹著門板。
被堵在狗窩裡的笨笨再也忍不住了,狂吼一聲衝了出來,兩名手下未及攔住,憤怒的笨笨一口咬住了孟祝祺的小腿肚子,狠命地撕下一塊肉來。
孟祝祺正划著了根火柴點菸,突覺腳上劇痛,手一揚,已燃的火柴落在了門裡面的柴草垛上……
孟祝祺疼得大叫一聲,和那兩名驚慌失措的手下與大黃狗扭打在一起,費了半天勁兒,才擺脫了笨笨的利齒。
此時,屋裡已是濃煙滾滾,草屋燒起來了。
孟祝祺望著火苗已經躥上了屋頂,一時間竟愣在了那兒。
〃孟主任,趕緊走吧,老表來了可就麻煩了。〃那兩個心腹惴惴不安道。
在鄉下,無論犯了什麼事兒,點火燒房都是要遭天譴的,老表們發現可是不得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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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孟祝祺牙一咬,在兩個手下的攙扶下,趕緊溜掉了。
秋高氣爽,草房十分乾燥,轉瞬之間,熊熊大火就已經吞噬了三間草房,緊接著狗窩也著了起來,笨笨無奈地跑到了路上,望著大火哀鳴著。
藏在狗窩草棚夾縫裡的那1700年前的《青囊經》就這樣被燒掉了。
笨笨不明白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兒,只知道自己的家沒了,身邊一個親人也沒有,自己從此變成了一隻流浪狗。
村東頭的濃煙瀰漫在整個南山村,老表們紛紛手提水桶朝這邊跑來,但是已經晚了,只聽得〃轟隆〃一聲響,屋架已經燒塌了,朱醫生家的三間草屋頓時成了一堆瓦礫。
人們在嘆息聲中慢慢地散去,最後只有笨笨留在了廢墟旁。
笨笨光禿禿的身子站在秋風中瑟瑟發抖,它不吃也不喝,只是默默地守候著,一個晝夜過去了,笨笨沒有動地方。第二天過去了,笨笨依舊趴在那兒。傍晚時分,不知從哪兒走來一條黑色的流浪狗,渾身髒兮兮的,默默地伏在笨笨的身旁,陪著它熬過漫漫長夜。三天過去了,寒生依舊沒有回來,笨笨終於失望了,拖著飢餓與疲憊的身子,悄悄地離去,那條黑色的流浪狗默默地跟在它後面。
笨笨步履蹣跚地朝山上緩緩走去。
竹林裡的一群烏鴉鄙夷地望著這條沒毛的怪狗,挑釁似的〃嘎嘎〃大叫著。
笨笨無精打采地走著,前面來到了靈古洞。
灌木叢中的帳篷早已拆走,留守看暈的人也已撤走了,地上撒了一堆的燒雞骨頭,一些螞蟻在上面啃噬著。
笨笨大吼一聲,舔去了螞蟻,轉過頭來,示意那黑狗一塊兒來吃些東西。它倆開始狼吞虎嚥地吃起雞骨來,風掃殘雲般,不一會兒,太極陰暈旁邊散落的雞骨就已經吃得乾乾淨淨的了。
笨笨填飽了肚子,恢復了一些元氣,這時它才驚喜地發現,那條黑色的流浪狗原來是條母狗。
笨笨上前圍著那條流浪母狗嗅著,突然低聲叫了一下,帶頭向前跑去,母狗緊隨其後。
它們沒有注意到,太極陰暈的地面上,在陽光的對映下,散發出一片淡淡的靄氣,那是風水中最難得一見的紫氣,自古以來專屬於帝王的氣場。
靈古洞旁的溝壑裡有一股山泉,清澈潔淨。笨笨帶頭跳進了泉水中,忍著寒冷洗起澡來,那黑母狗猶豫了一下,最後在笨笨熱烈的目光期待下,終於也跳了下去。
兩隻狗在水中相互摩擦戲水,笨笨伸出肥大柔軟的舌頭,舔著母狗。
當它們重新躍上山坡的時候,那母狗身上的黑毛已經洗乾淨了。
〃阿嚏。〃笨笨打了個噴嚏,似乎有點感冒。
秋日的陽光曬乾了黑狗身上的毛,在光線的折射下油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