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沒想到,居然在這個地方遇到了此人,看來真是冥冥之中自有天註定,蔡琰今生的因緣難道還要結在此人身上嗎。
“誰敢動我家公子!”樓梯口響起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沒多久,只見湧上來十多位一色服飾、塑身短打的家兵,為首一人看到高家兄弟立即上前跪拜請安道:“大公子,二公子,卑職護駕來遲,還望二位公子責罰!”
“不遲,不遲,咱們高家不出手,別人還以為咱們是好欺負的。高覽,讓兄弟們都上來,好好跟他們算算賬!”高幹捏了捏拳頭,大聲嚷道。
來者不是別人,正是高府的家兵,其領頭的正是高覽。
高朗見事情不宜鬧大,於是立刻制止道:“慢著!如果有人想找高家的茬,咱們兄弟隨時奉陪!不過不是現在,現在爺們乏了!高覽,帶兄弟們下樓去等著!元才,蔡公,三妹,咱們走!”
陳留高家雖然不止一家,但是有如此聲勢的也只能是一家,所以高朗不怕在場的人聽不明白他說的是哪家。
“哼哼,今天算你們走運,如果想打架,隨時來高家找我們!高覽,愣在這幹什麼,來這麼晚,回去先打你五十板子!”高幹本是好鬥的主,不過現在高朗既然說話了,他還是比較給自己弟弟這個面子的。
“是,二位公子,蔡公,三小姐先請!”高覽及手下家兵頓時讓出了個道來,其陣勢有說不出的威懾力。
“岳父,您現居何處,小婿擇日也好拜訪!”衛仲道見蔡邕要走,急忙尾隨上來追問道。
“琰兒還未過門何來‘岳父’一說,衛公子好自為之!”蔡邕顯然對衛仲道顛倒黑白、是非不分表示出了十分的不滿,現在對自己這個訂有婚約的未來女婿真的是失望到了極點。
“別瞎認親戚,誰是你岳父,也不撒泡尿照照你自己……”高幹臨走前還不忘回敬了幾句。
“二弟,不能放他們走!”文生公子大仇未報豈肯罷休,他急忙跑到衛仲道跟前耳語道。
“大哥,此事就此打住吧,高家也不是善於的祖!”衛仲道低聲回了句,隨後追著喊道:“岳父,琰兒,慢走!”
衛仲道也真夠痴情的,望著出乎自己意料的美麗未婚妻,痴痴的直送出了“沁茗閣”才肯罷休。
……
“父親,女兒才不要嫁給這樣的人!”
蔡琰的聲音雖然在刻意壓低,可是坐在趕車位上的高朗還是聽的一清二楚。
“琰兒,婚姻本就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何況咱們蔡家與衛家的婚姻還是早在你未出世前就定下的!為父當年與仲道的父親交好,曾許下過諾言,若兩家所生同性則結為金蘭,若所生有別則連為婚姻。你早些時候有過位姐姐,當時本該是她與仲道締結良緣,可不幸的是你姐姐早早的歿了。為父遭流放前,仲道的父親曾來送我,當時再次言及此事傷感不已。我看他心傷,便當面應允,如若再有女娃,便繼續遵從婚姻之約。就在你出生那一年,我曾書信一封告訴衛家這個喜訊,衛家聽聞後十分高興,並且索要去了你的生辰八字以及名諱,不久後收到他們的回信,說是你與仲道八字吻合,實乃天作之合……”
“父親,別再說了,女兒聽命便是!”
蔡琰聽著蔡邕說出這段歷史,不由得想起了父親的不易,倘若自己私毀婚約,那豈不是將父親推向了不仁、不信的位置。
“哎,女兒大了總是要成家的,咱們蔡家如今此等境遇,他衛家還不忘當年的誓言,多次寫明要你回來完婚……其實,為父此次攜你潛逃回來,有一半是為了替你……”蔡邕說著說著,居然聲音嘶啞再也說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