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揚聲讚歎。
關小山沉浸在力量奔突的感受之中,沒有說話,雙手上探,扣住頸項的鎖鏈,悶哼一聲,將頸項鎖鏈撕扯得越來越大。人的頭部比頸部粗壯許多,頸項的鐐銬需要擴大兩三倍才能讓頭部脫困,這裡原本就是最難的。
關小山此時卻好似有無窮的精力,低聲悶哼中,像拉扯獸筋皮索一般,一口氣將頸項鎖鏈扯成一個扭曲的大項圈。隨後一擺頭,從中鑽了出來。
連續扯開了三道鎖鏈,關小山毫不感覺疲累,一低頭,全身沉入潭底,抓住雙腳鐐銬繼續撕扯。當他一口氣用盡,兩條靈金腳鐐已然鬆開。便雙腳就勢在潭底一蹬,水聲嘩啦連響,他一飛沖天,從潭底躍上半空。
身在空中,絲絲秋風從肋下吹過,關小山忽然生出飄飄欲飛之感。他知道,修士進階到真君,開始感應到靈氣,也就可以借勢滑翔一陣。但他不認為自己是在滑翔,他感覺自己在飛,和使用神術飛行的感受一樣,輕盈靈動,自由自在。和大神相比,唯一欠缺的是持久,當一口真氣用完,他身子一沉,不由自主地向下滑落。
這個身子被束縛了將近五年,此時難得自由,關小山自然要好生享受一番自由的滋味,便藉助肌膚感受到的氣流,身子輕巧地一偏,又一轉,如衝浪般輕飄飄地向水花子飛過去。口中興奮地喊道:“花子——你看我的滑翔之技怎麼樣?”
“真不。。。。。。。啊!”
水花子脫口稱讚,只是話到半途,突然像發現什麼雙眼驚怖地大睜,瞪著空中的關小山厲聲慘呼。
“花子——你怎麼啦!”
關小山大驚,顧不得在空中繼續表演,騰身飛過去,伸手去抓水花子,意欲問個究竟。
“啊!別過來——啊!別過來——啊!!!”
水花子看見關小山卻如看見蛇蠍,嚇得睜大眼睛不知所措,只能驚恐地高叫。
“花子,你怎麼啦?”
關小山納悶地問了一聲,然後順著水花子瞪視的目光低頭往自己身上搜尋。他一低頭,目光在身上一掃,旋即便如水花子一般恐怖地大叫一聲,驚得身子騰地一下跳起老高。
關小山入目見到的是自己赤條條的身體,
為了讓蝕骨潭的湯藥更好地發揮作用,被囚之徒從來都是精赤著身子,關小山也不例外。平時他還記得這件事,此時一則是心思全在脫身上面,二則是適才身子突然發生了異變;所以,他把這時忘得乾乾淨淨了。
這時是晚上,漂浮在空中的幾點靈火早被關小山收了。夜色晦明,單是赤條條的身體原沒有什麼可怕的。可怕的是他胯下有一兇猛物事昂揚挺立,兇態畢露,蠢蠢欲動。原來剛才他身子如火山噴發一樣發生鉅變,胯下物事受其影響跟著膨脹鼓凸起來了。
關小山終於明白水花子為什麼驚駭了,同時自己也被胯下物事的醜態羞得恨不能找個地縫一頭鑽進去。可惜蝕骨潭畔沒有地縫可以鑽,他只好一邊大叫,一邊伸出雙手捂在襠部。只可惜胯下物事不同尋常,昂揚狀態下,用力輕了捂蓋不住,用力重了,痛疼是次要的,弄出好歹可是大事。所以,他只好應付差事似的半掩半遮。
不過關小山的動作還是有用的,至少提醒了驚呆住的水花子。她又是一聲大叫,終於伸出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臉。
沒有一雙驚駭之極的妙目在一旁虎視眈眈,關小山也恢復了鎮定。隨即不禁有些好笑。水花子看似粗野豪氣,誰知在男女之事上比李青害羞得多,隨便一嚇就不知所措,除了大叫連捂眼都做不出。
“啊~~花子,這個~~今天就便宜你一次,讓你看了個夠。下次別這樣,早早閉上眼睛哈。。。。。。。”
眼前的形勢太過尷尬,關小山只好透過插科打諢緩和氣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