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天在囚徒面前怨天怪地,嘟噥不斷。
一個人寂寞久了,有時候會希望有人在耳邊嘮叨;何況,嘮叨中不定會有什麼有用的資訊。關小山見慣不怪,不管柔娘怎麼嘮叨都不生氣,只豎著耳朵聽。所以,原本疲累得想大睡一覺的他見到柔娘過來,不由得精神一振,依照往日習慣低垂下腦袋,讓冰凌和白雪大帽子橫在前面,擋住自己的面容,兩隻耳朵卻支稜起來。
也許是新增的藥草需要就近挖取,也許是討厭這個地方不喜來得太快,柔娘每次都是用,沒有直接飛來過。
聽到咯吱咯吱的腳步聲越來越近,關小山心裡忽然一動,活泛起來了:柔娘是自己唯一能夠接觸的人,也是自己唯一能夠尋求幫助的人;無論是否可行,自己都該試一試,反正已經落到這個境地,就算失敗也不可能有更壞的結果。。。。。。
想到這裡,他又是一振,心念急閃開始尋思主意。
柔娘見慣了眼前囚犯半死不活的狀態,也沒多理會,過來先將藥簍放下,接著就像小女孩般自顧哈氣搓手,哎呀連天地叫起屈,好像遭了了不得的大罪一般。事實上,不管是修神的、還是修體的修士都不在意寒冷,她這番作態完全出自習慣。
“唉——無論如何都躲不過去啊!”
驚天動地的跺了一陣腳,柔娘哀聲長嘆,蹲到雪地上先施展出一道火屬性法術,御使著慢慢融化蝕骨潭厚厚的冰層,待融化的差不多了,便開始動手打理揹簍的藥草,然後——連綿不斷的噴嚏和吸溜鼻涕的嬌喘爆發開了。。。。。。
阿嚏!阿——嚏——阿嚏。。。。。。唉喲,媽呀,阿嚏——媽呀!唉喲——阿——嚏——
亂七八糟的交響樂奏響沒多久,柔娘就忍不住了,一跳逃了出去,一直逃出七八丈外,才站定身形指著關小山埋怨開了:“喂!你這個人哪——若做錯什麼就早早死了的好,免得受蝕骨腐心之苦;若沒做錯什麼,想辦法找人幫忙申述冤屈,早點脫離苦海;別好死不活地賴在這兒好不好!你不好受,需知人家也不好受。大冷的天,神界修士哪個不是在自家洞府雙修恩愛潛心苦練?偏偏人家倒黴,還要過來侍候你。天啊——人家可是人見人愛、神界稀缺的嬌滴滴的女神揶,為何要受這種折磨。。。。。。”
“噗哧——”
聽到這裡,關小山覷準了接話的時機,便先噗哧笑了一聲,然後猛一搖頭,將鼻下、頭頂的冰凌積雪甩下去,揚起腦袋戲謔地說道:“柔娘大神,你說女神是神界稀罕物倒不假,你至少讓豬頭三、狗尾二幾位大神流了一二十年口水卻沒能吃到嘴。可若說人見人愛花見花開就太誇張了,我沒記錯的話,六年前,柔娘曾向一位剛入新晉壇的真武者示愛卻被人家拒絕了,是不是有這回事。。。。。。”
“啊揶——怎麼是你!”
柔娘看到關小山先是一愣,沒想到被囚之人會是自己的老熟人。繼而聽關小山揭出自己以前的“醜事”,俏臉不由一紅,狠啐了一口,不服氣地嚷道:“要怪就怪那個真武者有眼無珠,不識金鑲玉;不能怪我說得誇張。你看——他受報應了吧,如今被囚禁到了蝕骨潭。嘻嘻——老天爺有眼啊!”
關小山似乎被柔孃的說辭觸動了心事,聞言臉色一變,繼而頗為感觸地嘆道:“柔娘大神說得不錯,老天爺確實長了眼。譬如說你,在新晉壇苦熬二十年,為的是躲過流香園的雜役,眼見已經成功了,沒曾想,到頭來因為我還是沒能躲過去。再譬如我,不安守護身神將的本份,勉強想更進一步,結果就是杯具。大神和神將確實有不少結成了雙修伴侶,但大都是男性大神和女性神將這樣的結合,這是神界女修太過稀缺的緣故。反過來,我以男性神將之身妄求女性大神,只可能招來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