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欲在西北再創基業,多鐸不過是偶爾碰著罷了。凌英雄因此便恥笑我們嗎?”凌未風絞扭著雙手,笑道:“豈敢,豈敢!不過,欲圖大事,我看還是要回到南方去。”傅青主聽出話裡有因,問道:“這是怎麼說?”凌未風指指紅衣喇嘛道:“他帶來了絕大的機密訊息,進去再談吧。不過還是先請你治治這位朋友。”說罷指了一指閻中天。
劉鬱芳見凌未風絞扭著雙手,猛然觸起心事,這人的神態好感自己少年時代的朋友,可是面貌卻完全不同。那位朋友是個英俊少年,而凌未風卻這樣難看,她不禁連連看了凌未風幾眼。
再說眾人進了內廳之後,傅青主獨自帶閻中天到了一個靜室,說道:“別人飲了這種毒酒,的確無法解救。你幸在得了凌未風的天山雪蓮,暫時可以撐著,而你又是練過內功的人,可以試用‘氣功療法’平心靜氣,意守丹田,在室內打坐二十四個時辰,把毒氣逼在腸臟一隅,然後我再給你一劑瀉藥,把它渲洩出來,然後再用藥固本焙源,大約當可無事。”閻中天大喜謝過,問了傅青主“氣功療法”的打坐姿勢和呼吸方法,原來和他所學過的“坐功”也差不多,立即閉目盤膝,在靜室內打起坐來。
傅青主料理完畢,走了出來,只見廳內群雄,雅雀無聲,面色很是緊張。凌未風笑道:“傅老前輩來了,可以商量商量。”傅青主問道:“什麼事呀?”凌未風笑道:“傅先生昨晚和冒小姐探山,可聽到楚昭南這廝和皇帝說了些什麼來?”
傅青主想了半晌,說道:“好像聽到他們談起吳三桂,康熙似是很生氣的樣子。”說罷,忽然想起一事,問凌未風道:“昨晚用飛煌石打碎銅塔上琉璃燈的,想來就是你了。”凌未風點了點頭道:“正是!”傅青主又問道:“你提起吳三桂,吳三桂和我們有什麼關係呢?”
凌未風疊著兩個手指笑道:“大有關係,吳三桂就要叛清了。”傅青主大吃一驚,將信將疑。
吳三桂是引清兵入關的大漢奸,當時官封“平西王”,開府昆明,有云南、四川兩省之地,正是清廷最倚重的藩王。凌未風說他要反叛朝廷,這訊息實在來得突兀。。
凌未風見傅青主將信將疑,笑道:“紅衣喇嘛和閻中天都是證人!”原來清兵入關,得明朝叛臣吳三桂、尚司喜、耿仲明三人之力甚多,尤以吳三桂的“功勞”最大。滿清入關後,除將吳三桂封為“平西王”外,並封尚可喜為“平南王”,領有廣東,耿仲明為“靖南王”,領有福建,稱為“三藩”。到康熙即位之後,中原大定,滿清的統治,已經鞏固。康熙是個雄才大略的君王,如何容得“三藩”擁兵自固,裂地為王?因此暗中叫人示意“三藩”,自請道休,吳三桂、耿精忠(耿仲明之孫,當時繼承‘靖南王’位)不理不睬,還不相信這是“朝廷”的意思。尚可喜卻比較奸滑,在康熙十年,奏請將“藩王”之位讓給兒子尚之信。不料奏摺上後,康熙“御批”下來,不特“准予所請”,而且叫尚可喜率領藩屬部將到遼東去“養老”。這個御批下來,吳三桂大感不安,深怕“削藩”成為事實,於是遂起了反叛清廷之心。
當時蒙藏一帶,清廷尚所不及,吳三桂遂派遣心腹楚昭南深入西藏,謁見活佛,和他相約,若舉事後吳三桂佔上風時,則蒙藏也一同發難;若吳三桂佔下風時,則請達賴活佛出來“調停”。這也是吳三桂預留“退步”的一條計策。他本來為的就不是要光復漢族河山,而是要保全自己的利祿,除了和達賴活佛聯絡外,吳三掛並另派有人和尚可喜、耿精忠聯絡。
楚昭南謁見達賴活佛後,談得很是順利。達賴派紅衣喇嘛和他回滇覆命。道經山西,順便就了五臺山觀光文殊菩薩的開光典禮,不料楚昭南此人,也是利祿燻心之輩。他默察情勢,知道吳三桂舉事,定然失敗,遂起了叛吳投清之心。因此在五臺山上,他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