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隨著這旅遊業和娛樂休閒業的發展,這沿山一帶發展起來很多賓館和酒店。山下的高檔娛樂普通人玩不起,但爬山這種需要耗費體力的娛樂,那些富人卻又不願來。
於是這裡的第三產業發展便出現了明顯的兩極分化,山下富人成群,山上更多的卻通常是旅行者。
“那個,你確定要現在上去嗎?”蘇藜有些膽怯地拉拉他的手。
“怎麼,怕了?”他的聲音很舒緩,柔柔的縈繞在她耳邊。
蘇藜有些猶豫,“可是明天上午就要離開……”
“我保證能準時回來。”他摸摸她的腦袋,話裡眼裡都是寵溺。
“好吧!”蘇藜吐了口氣,然後望著他笑,“就當我捨命陪君子吧!”
兩人相視一笑,然後往山上走去了。
山風旖旎,帶著梔子的芬芳,絲絲入扣,空氣中彷彿都染上了一抹清甜。純白的顏色在他們鼻尖鋪陳開了,彷彿鋼琴上躍動的唯美音符。
蘇藜小小的手被包裹在他的掌心,有暖暖的氣息傳來,她忍不住又抬頭看了他一眼。
冷峻的側臉在月光的清輝中,流暢的線條,堅毅的稜角,如同古希臘神話中的完美的神祇。
他低下頭看她:“還能走嗎?”
“你小看我?”她不服氣地撇嘴,然後甩開他的手沿著石階往山上跑去。
“喂,你慢點兒!”他在身後大喊。
樹影重重,形如鬼魅,泠泠的月華從天際瀉下,將他們身後的影子拉得很長很長。
爬到半山腰,他們用了近兩個小時。
山腰上有處很寬敞的平地,那裡有幾處別墅區,裡面的別墅都是按月出租。由於這裡只在山腰,且景色怡人,許多有情調又有經濟能力的人來此休假,便願意租住這種別墅。
君知遠將蘇藜帶至其中一處,他敲了敲門,裡面立即傳來幾聲狗吠。蘇藜輕呼一聲,驚恐地往他身後躲去。
“怎麼,見著親戚也怕?”他嘴角有輕微的嘲笑。
“你親戚。”她怒瞪他。
“那晚你不是還要咬我嗎?”這件事他倒記得清楚。
她窘,瞪了他一眼不再說話。
高大的鐵門鎖得很嚴實,白色的牆壁上有很多藤蔓從裡面繞了出來,一株一株垂在門邊,給這別墅增添了些許古老的氣息。
門內有聲音傳出,是個男人,“誰在外面?”
“是我,君知遠。”他的聲音很平和,讓蘇藜原本躁動的心也漸漸平靜了下來。
“哦,是君少來了。”裡面的人忙不迭道,“您等一下,我去把這幾條狗關起來。”
“幾條狗?”蘇藜心裡一咯噔,緊張地拉住了他襯衫的下襬。
“你怕?”因為她這麼個小小的動作,他臉上竟然盪漾開一抹笑意,柔和如同暮春的惠風。
“你不怕?”她反問。
他笑笑,突然將她橫抱起來,“一會兒我們這麼進去,你就不怕了。”
“討厭。”蘇藜在他臂彎裡扭動了幾下,然後又吃吃笑著,“君少還真不怕那些對你仰慕已久的女子們傷心?”
“我更怕你傷身。”他不置可否。
門開了,他果真就這麼當著那人的面將她橫抱了進去。
那夜她在他身邊,睡得特別沉。
也不知過了多久,突然聽到有人在耳邊叫她的名字,她想也洠�耄�苯右話駝婆牧斯�ァ�
“蘇藜,你死定了!”熟悉的男聲在她耳邊響起,下一秒,就有人咬住了她的唇。
“討厭。”半夢半醒間,她毫不猶豫地回咬了過去。擋她睡覺者死,這是亙古不變的真理。
直到嘴裡傳來淡淡的腥甜,她才猛然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