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可能就處於同一屋簷下的被處決者的親友儘可能地帶出隔離區……這樣的任務是如此艱難而又不合情理。以至於當軍官接到總部的命令的時候他甚至沒有想象過他的隊友可能接受這樣的命令的可能。
軍官獨立採取了行動。病毒感染者其實不難區別。當病毒進入身體之後,會以極快的速度殺死細胞,破壞健康人體細胞的組成,然後再用和人體同樣的成分來重構出功能相同性質不同的細胞。這就是這種極為恐怖的病毒轉換人體細胞的過程。而在這轉換過程中,被殺死的細胞會很快呈現出一種極為獨特地青灰色,的確,那看起來就有點像那些畫家們在繪製殭屍和吸血鬼的時候會為那些神秘可怕的東西的面板進行的著色。如果一個活著的人的身體上出現了這樣的色斑,那麼,這個人就是被病毒感染了。由於病毒是透過接觸和體液交換來傳染。所以很有可能這樣的青灰色斑會出現在手,小臂等等暴露在外的地方。就算看不到青灰色斑,那殭屍獨有的臭味也會是很好的鑑別方式。
開始的時候大家都沒有意識到指揮部傳達給軍官的是什麼樣的命令,大家都以為是類似的情況。命令一直由軍官傳達,大家也都沒什麼疑問。大家只是按照習慣找了兩輛吉普車風馳電掣地朝著9號地區駛去,當軍官說讓他來負責檢查,大家也隨意地點了點頭。但當大家看到軍官拔出手槍對著一個一秒前還帶著驚異的笑客跟他說話的中年男子當頭一槍,然後逼著一個抱著孩子的婦女走出房間的時候,大家都驚呆了。
“你在做什麼?”大家下意識地將手裡的槍對準的軍官。
“執行命令。”同樣下意識地,軍官手裡的槍不自覺地朝向了那位被驅趕出來的婦女。“那個男人被感染了。”
“你怎麼能這樣?”愛彌爾嚷道。
“不用你們弄髒你們的手,這是我必須做的。”軍官堅持著。
周圍的零散的殭屍開始朝他們這裡聚集。軍官四方一掃,說:“離開這裡!”
的確,這不是爭執的好時間,好地點。他們警惕地看著那個軍官,朝著下個地點前進。一位見習騎士搶在大家前面去敲開了這一家的門。但迎接他的不是一個活人的微笑而是一個已經被轉變了的殭屍的利爪。騎士的反應很快,跳了開來,但臉色卻變成了慘白色。
“你們看到沒有,就是這樣的結果。”軍官聳了聳肩。
“這是總部給你的命令?誰下達的?”因蘇拉嚴肅地問。
“長官。是羅伯茨上校。”軍官非常明確,因蘇拉在美國政府和軍隊中的地位,知道因蘇拉哪怕到現在,許可權上還是可以直接指揮cdc的反生物恐怖的特種部隊,他甚至可以直接接管整個指揮部的運作,所需要的只是一個兩個電話。
“我撤銷這道命令。是不是殺人,殺什麼人,怎麼殺。決定將由我來做。”因蘇拉嚴肅地說。
官應道。
因蘇拉知道,軍官採取的行動是果斷的,但是,這樣的行為對於這樣的團隊來說,那就是極不合適的。無論是德魯伊,騎士還是從身份上來說屬於平民的那個“磁力王”,都無法認可這種果斷而殘忍的行為。因蘇拉看了一眼那個身上揉合了恐懼與悲痛莫名的情緒的婦女,沒有再多說什麼。
到底是不是要果斷處決那些感染者的問題,讓整個隊伍內部產生了分歧。當他們再次面臨一個類似的家庭的時候,需要因蘇拉面對的選擇來到了。這個家庭有兩個孩子,有一個感染了病毒已經瀕臨死亡的母親和一個焦慮得不知道如何是好的父親。
“帶上你的孩子跟我們走。”因蘇拉命令道。
“不,我不能拋下我的妻子。”男子嚷道。
左林已經檢視了一眼那位主婦的情況。之後,衝著因蘇拉微微搖了搖頭。
“你知道情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