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浩南不著急吃,從腋下拔出那支勇士手槍,退下彈匣,慢吞吞的往裡面再補充兩粒子彈,有倆吃麵的都伸長脖子看見了,然後才抓筷子邊吃邊問阿瑟那房子的情況,原來就在街對面,雖然有點破,但兩層二樓上倒也方便,所以吃過麵付了賬,簡單的給陸老頭說了下事情經過,就帶著仨少年過去了,胖老頭帶著嘲諷的眼神看著那條狗拖爬在地上,又給自己點上支菸,但眼神卻怎麼都沒法放空了。
對面的那些大招牌霓虹燈還在閃爍,拿了六十美元給房東的白浩南也不會講大道理:“你們要在這邊跟著我吃住都行,跑掉的那個被我遇見肯定會收拾,但其他的願意踢球練球的跟著我來住都行,具體的明天早上再把兩處地方看了做決定,睡覺!”
阿瑟辦事還是機靈,白浩南說是小套間,就果然是兩間房,他還殷勤的跑裡面臥室把被單什麼鋪上,白浩南卻嫌髒拿錢給他明天早上買新的,現在將就躺在床墊上打盹,阿達自然是趴在門邊附近,現在白浩南對它的報警能力信任有加,閤眼前還反覆練了好幾次把頭枕下的手槍拔出來,這好像是以前警察抓捕犯人經常有的橋段,沒想到現在居然落到了自己身上。
但入睡的時候,白浩南還覺得有點小刺激,撇開殺人這種事情,彷彿不需要女人,他現在也能感到刺激,對生存下來的渴望隨時伴隨刺激著神經。
三個少年在外面好像低聲說了陣什麼,然後也沒動靜了。
第二天一早天亮,站在窗前打呵欠的白浩南看著對面關了門的麵館,忽然有個想法,出門來看見三個少年橫著豎著直接蜷躺在地面上睡覺,挨個兒踢醒了下樓,隨便吃點早飯再去那個停車場和河邊河灘看了看,白浩南就決定選擇河灘,隨眼看看那還剩下些烏紅血液的地方,吩咐阿瑟待會兒回到鎮上買幾個足球,能買到的球衣之類,讓昂吞記得去通知其他少年人到這裡來還要搬點東西,最後攬著豬頭少年站在路邊看血跡,現在已經知道他叫昂溫:“昨天晚上我可以一槍崩了你的頭,但除了濺我一身血沒啥意思,所以你欠我一條命,那個傢伙好像叫阿哩,你可以去找他,叫他要麼滾遠些別讓我看見,要麼就回來找我認錯。”
昂吞和阿瑟站在旁邊表情肯定更加吃驚。
這裡誰不是殺伐果斷的斬雞儆猴?這個做派,要說心慈手軟也不像啊,似乎昨天一動手就開槍殺人沒半點猶豫吧,他們分辨不出來什麼籠絡人心的手段,只覺得這位先生不一樣。
所以軍車開回鎮上的時候,三個少年都不說話,肯定在各想各的。
這次白浩南把車停在了莊沉香的辦公大樓門前。
整個小鎮可以說絕大部分都是棚屋,少數兩三層的樓房感覺都是在原來的平房上加蓋的棚屋,說到底整個小鎮就沒有建築規劃,極少數幾棟幾層樓高的基本都挨著在這一片,看起來是原來的管理者所在地,就更不用談什麼商業開發了,門口荷槍實彈的軍人不說多警惕,起碼比外面看見那些扛槍的要精幹些,白浩南讓三個少年都去幹自己的,留下阿達在車裡,晃晃悠悠過去說自己是找三小姐的,門崗打電話一問,就放他上去了,也沒說搜身繳槍之類。
電梯就別想了,樓梯跟樓道都起碼是好些年前的老東西,白浩南感覺跟自己小時候體校那個年代還差不多,也許只有出來到這樣的地方看過,才確實比較出來國內有多不一樣,每個樓層都有一名配步槍的軍人在值班,但吊兒郎當坐在樓梯上玩手機的比較多,而且還是直板機玩貪吃蛇遊戲的模樣,白浩南經過連頭都不抬一下。
七樓的情況稍微好點,有兩三個配著手槍的保安,穿著都要精神高檔點,有城裡面辦公室類似的前臺接待和辦公區域,當然比當初國首都那個佛聯會足球管理協會的辦公室也差得有點遠,勉強學了點那個樣子吧,坐在辦公區的幾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