請他放心,又為帶兵將領與甲士們一一表功。
那邊陸疏華扶著尚未好全站不太穩的莫靜和打趣:&ldo;瞧瞧這身鞭傷,我那鞭子怎像花朵似得,還會撒種子長出新的來,真是不一般啊不一般。&rdo;
這說話間,那將士又送來一瓶藥膏,抵與莫靜和:&ldo;皇上聽聞莫大人受傷,十分掛心,特命末將帶了藥來。&rdo;
莫靜和於藥道並不十分精通,但看陸疏華看那藥的神情,便知這藥十分難得,稱謝收於囊中,又順手從陸疏華囊袋中取出銀票,遞於將領,道了聲:&ldo;有勞。&rdo;
待火漸漸的滅了,甲士將火堆中的屍首一一清出,卻看有兩具屍首糾纏在一處,只隱約窺得一具右手握著匕首插於胸口,另一具緊緊抱著他,從身形上辨得該是柳文清和那寨主。
莫靜和痴痴的望著兩人,請託將領務必將兩人厚葬。這幾下里便費了好些功夫,待稍作休整告別將領已是第二天清晨。
暗探歸了原處待命,陸疏華引著兩人來到前邊小鎮上樑平下榻的客棧。
梁平看著莫靜和一身的傷,哭了一回,莫靜和撐著和她說了些寬慰的話。梁平默默的又看了眼席少涼,輕嘆道:&ldo;沒事就好,沒事就好!&rdo;
莫靜和養傷數日,實不敢誤了時日,便打發眾人又上了路。
東木國與西金國隔著一條河,五人又行了數日,便來到這條河邊,這河名曰素日河,河面寬闊,卻並未見狂瀾湧浪,頗為平和。
馬車再是通行不過的,陸疏華著人事先租了條船,此下便等在了素日河邊。
陸疏華先上船打探了一番,並未見異動,花溪才扶著梁平上得船,待席少涼同莫靜和正要上船,那頭,西金國的暗衛現了身,只一人,著一身黑色窄袖勁裝,面容極是平常,無半點特色,確是暗衛的好人選。
想來原不只他一人,只因眼前就要到西金國了,他們另有安排。另是因為這裡租船不易,這船也不大,他們才派了一人出來。
那人抱拳道:&ldo;殿下派卑職一路護衛長公主,此下過河無遁身之處,願請同船而行。&rdo;
斷是席少涼平日裡寬厚,心裡想著莫靜和那一身的傷,這時也忍不住道:&ldo;既是有護衛之職,當日我等被山賊圍堵,你們為何不現身相救。&rdo;
怎知他神色平靜:&ldo;卑職只負責長公主安危,當時雖十分兇險並未危及長公主。&rdo;言下之意,你們的安危與我何干?
一拳打在棉花上,席少涼苦笑一聲,不再理他。
莫靜和並未介意的樣子,微笑道:&ldo;壯士請便,但請將士收好兵刃,莫嚇到船家。&rdo;
那暗衛自然答應,一同上了船。
船不大且有些簡陋,只在船中搭了個草棚,置了桌子和板凳,容船客休息,自然是梁平坐的,陸疏華同莫靜和坐船頭,暗衛和席少涼坐船尾,船家是父子兩人,老人家劃著名船,年輕人招呼著他們,給燒個水陪著說話。
陸疏華見那年輕的船家雖坐在船尾與席少涼說著話,眼睛卻一陣陣的往草棚裡梁平頭上的玉簪和包裹看,心說,怕是動了歹心了。
給莫靜和使了個眼色,莫靜和也是發現了,卻看那頭西金國的暗衛已去摸靴中匕首,不動聲色走到船尾,輕拍暗衛摸匕首的肩頭,又去看那燒著的水。
&ldo;這一路顛簸,我那兩位妹妹怕是渴了,這水開了嗎?我去給她們添上一杯,解解渴。&rdo;
年輕船家忙轉眼去看,正巧那水騰波鼓浪已是開了,忙作勢要給他們倒水,嘴裡恭維道:&ldo;兄臺對令妹們真是貼心的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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