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夥都說,齊家這日子怕是要起來了。
可自己的事,只有自己知道。比方說,這個時候的齊瑞,可一點也沒覺得他家的日子有別人嘴裡面說的那麼好。
每天日出而作,日落而息,還得頂著寒風冷冽的天當老黃牛去拉車,這樣苦逼的日子也能稱為好日子?
啊,呸!他們家現在又不是沒有錢!要知道那些個蘑菇可是已經賣了好幾個月了,怎麼著家裡多少也存了點錢了吧!
可劉春花呢,總是那麼扣扣索索的,這也捨不得那也捨不得。
按照齊瑞的想法,錢掙來是幹什麼的?那是給自己花的啊!可若是掙了錢卻不捨得花,那這人生還過的有什麼勁哦!
這天晚上,齊瑞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那是怎麼也睡不著啊!他覺得,光是想法子掙錢是沒用的,還得想法子把家裡人的思想給改變才行。否則掙再多的錢,依劉春花的性子,還是會一個子兒掰成兩半花。
☆ ☆ ☆
第二天早上,許是昨晚上想事情想太久所以沒睡好的原因,齊瑞醒來的時候,只覺得眼皮子特沉。
在床上又多眯了一會,最後齊瑞還是強打起精神,從床上艱難的爬了起來。一邊打著哈欠,一邊走到堂屋裡拿了一副空籮筐就去後頭蘑菇房裡摘蘑菇。
一走進蘑菇房,一股濕熱的氣息立馬撲面而來。
齊瑞不由得打了個響亮的噴嚏。
「受涼了?」早就在蘑菇房裡摘蘑菇的齊滿糧關切的問了一句。
齊瑞摸了摸發癢的鼻子,「沒,沒有吧?」語氣裡,有那麼點不大確定。
要說著涼吧,齊瑞是真沒覺得。可不知為何,再這蘑菇房裡呆的越久,他就老覺得臉上癢癢的厲害。
這種癢不大好受,弄得齊瑞摘一會蘑菇,就要拿手去摸一下發癢的臉。待他多摸了幾下之後,忽然發現,好像耳朵也癢起來了啊?
齊瑞不由自主的拿手去摸耳朵,摸著摸著,手上就帶了點勁。這手勁一大,搓的耳朵沒幾下就像火燒一般的了。
別說,這火燒的感覺一出來,齊瑞還覺得舒服了不少。
於是,他就更想搓了。
這般惡性迴圈之下,等到齊瑞和齊滿糧摘完蘑菇之後,坐上桌子吃晚飯的時候,王秀蘭朝他的方向看了一眼後,忽然就來了一句,「相公,你耳朵怎麼了?」
這一句話,勾得的一桌子的人,都朝著齊瑞看了過去。
這時,齊瑞抬起頭,一臉的茫然地看著大家。
正是齊瑞這一抬頭,引得正看過來的齊珠一聲驚呼,「呀,三哥,你臉怎麼那麼紅!像個雞屁股一樣!」
雞屁股?
聽得齊瑞直皺眉,心道,丫的,這什麼破比喻啊,難聽死了!
想到這,齊瑞對著齊珠瞪了一眼,齊珠大概也知道自己說錯話了,衝著齊瑞討好的笑了一下。
齊瑞這才收回了目光,不過他還是忍不住拿手摸了摸臉,又摸了摸耳朵。
那邊盯著齊瑞看了半天的劉春花,這會也一臉嚴肅的來了一句,「是有點紅。」說著,手就伸了過來。
劉春花的手在齊瑞的臉和耳朵上都摸了幾下,摸到上面的硬塊還輕輕的摁了兩下之後,對著大夥道,「沒事,老三這是要長凍瘡了。」
長凍瘡了?
齊瑞都要被嚇懵了好不!他長這麼大,還沒長過這東西呢!
可是一聽是這個原因,一家子的人立馬就收回了目光,吃她們的飯去了。畢竟凍瘡這玩意,對他們來講,再尋常不過,有幾個人冬天不漲凍瘡的?
像齊瑞現在這程度的,還算是比較輕的了。
頗覺有點受傷的齊瑞,一邊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