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哀嚎歸哀嚎,明知道躲不過去歸躲不過去,但是,真等到了這一刻,齊瑞發現,他其實還是很惜命的。
就算,穿來的這個地方很窮,每天得為了生計而發愁,可齊瑞還是想活著。
有一句老話,叫「好死不如賴活著」。
想到這,齊瑞不知道打哪生出來一股勇氣。雙手抓緊了地上的一塊土塊,猛的一下子從地上跳了起來,就將手裡的東西對準那東西丟了過去。
這一丟,砸了個正正好。
那東西發出「嗚嗚」一聲,夾著尾巴就從他身邊竄開了。
齊瑞趕緊的站了起來,然後終於把所謂的「狼」,給徹底的看清楚了。
這一看,齊瑞愣住了。
一股不對勁,從齊瑞心裡面湧了起來。尤其是,對上那「狼」十分委屈的眼神時,齊瑞就更覺得不對勁了。
可這到底哪不對勁,齊瑞又說不出來。
說不出來也就罷了,眼下對於齊瑞來講,首當其衝的當然是趕緊跑。可之前逃跑的時候還沒感覺,這一停下來,就覺得手腳發軟。再想跑,那也得先有力氣啊!
人都說,一而再,再而衰,三而竭。
齊瑞現在就到了衰竭的時候,想跑,沒力氣。要跟「狼」對上,那更是沒信心。
這時候,那頭大黑「狼」動了。
眼看著那頭「狼」再一次朝著齊瑞奔了過來,齊瑞卻沒有了再逃跑的能力,便只能害怕的將眼睛給閉上了……
劉春花在後頭餵豬的時候,前頭屋裡,齊珠和王秀蘭兩人就坐在小板凳上面剝百合。
百合齊家也種了一些,不過種的不多。
前段時間收了回來便一直堆在堂屋裡,還沒來得及弄。
這玩意要想賣得起價格,就要先處理好。
鱗片要一片一片的剝開,還要放到沸水裡面去泡片。只有泡片好了的鱗片,才能放到太陽底下晾曬。
曬乾了之後,才是能出售的成品。
剝的時候還要注意留種。
種子就是百合最裡面的芯子,外面的鱗片再留上幾片就行。
王秀蘭剝的時候有點心不在焉的,時不時抬頭望外面看一下。
看得頻率這麼的頻繁,一起剝百合的齊珠想不注意都難了。她於是也跟著王秀蘭往外頭看了好幾眼,可外面空蕩蕩的,除了自家的養的雞鴨鵝在啄食,其他一個人影子都看不到啊!
「三嫂,你在看什麼啊?」齊珠心裡面好奇,便問了出來。
「珠珠,你看外面這天,是不是馬上要下雨了啊?」
此刻外頭確實陰暗了起來,不遠處的天空還漂浮著幾朵烏雲,壓得沉沉的,確實像是馬上要下雨一樣的。
齊珠「呀」了一聲,趕忙站了起來。
外頭還曬著衣服呢,得先收起來,不然一會下雨淋濕了可不好。
等到齊珠收拾好衣服再回堂屋的時候,堂屋裡,已經不見王秀蘭的人影了。
這會,劉春花剛好過來。
「娘,你看到嫂子了沒?」齊珠問。
劉春花,「她不是跟你在一塊嗎?」
齊珠,「我去收個衣服,嫂子就不見了。」
不見了的王秀蘭,自個頭上戴了一個斗笠,手裡面還拿了一個,正走在往山裡的路上。
她見著天是真的要下雨了,掛念著齊瑞沒帶斗笠出門,特意趕去送斗笠的。
對於後頭這一片大山,王秀蘭一點也不熟悉。
別看齊家就在山腳下,但實際上嫁過來這一個月,王秀蘭連一次上山都沒有。
好在這山不大,離家又近。要不然王秀蘭就算是有心想給齊瑞送斗笠,那也沒法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