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駕勢。
袁月出去,馮初晴才覺著自己是又衝動了,這性子怕是一輩子也改不了了。光去想著為袁漠不平去了,卻是忘了對袁家人來說她不過是個外人。只想著幫袁漠爭取他應有的待遇,卻是忘記了問過袁漠自己是否心甘情願。再一次用自己的主觀意識強加在了別人身上。
馮初晴意識到了自己的錯誤,在袁漠進來時那臉色就帶了幾分愧疚,偷偷抬眼瞧了眼袁漠,正好趕上他投過來的擔憂眼神,尷尬地笑了笑。
“怎麼只有你過來,小月呢?”沒見著最佳盟友,袁久方心裡微微不快。
袁月不是笨蛋,早聽說娶了媳婦忘了娘這句話,她可不像袁久方那麼樂觀,不管怎麼說,現在這家裡最讓她記掛的還是穗兒小姑娘,招呼好了還怕日後沒有錦衣玉食嗎?
“她說她要留下看孩子做飯。”袁漠也有些莫名其妙,下意識往馮初晴方向靠一靠,要不是袁久方和袁旭此時一坐一跪的樣子有些尷尬他都要問馮初晴是不是受欺負了。
“老大,叫你過來呢是想給你說一件事。”袁久方作為長輩。搶在馮初晴頭裡開了口,丟給馮初晴一個得意的眼神後,他接著說道:
“多虧了這幾回你拿回家的銀子多些,你妹妹在鎮上給我重新換了個大夫,前些日子我就覺得這腿腳有了直覺,這兩天都能支撐著站那麼一會兒了。想著這幾年你們兄妹三個為了我這不爭氣的爹那麼辛苦,怕告訴你們了讓你們難受。還沒給你們說呢。今兒你媳婦就說我拿著這雙廢腿作伐子騙你錢財呢!”
“爹,不是。初晴肯定沒這意思。”聽著話音不對,袁漠首先就站出來幫馮初晴辯解。
只是啊。這男人不知道,你越是幫媳婦辯解,在老人的心裡媳婦的罪過越是大;更別說袁久方這兒對兒子媳婦都沒什麼好印象,袁漠為了馮初晴哽他一句更是讓他心裡窩火。隨手拎了枕頭就往袁漠這邊丟來:
“那按你的意思是我胡說八道了?你是不是巴不得我躺到死?”
“爹,你怎麼能這麼說。我自然是希望你好好的了。”袁漠沒敢躲,躲開之後枕頭就會擦著馮初晴臉頰旁邊過去,萬一傷著可不好。
“那就是你們巴不得我腿好了好甩開我和你弟弟妹妹這三個累贅,你們自己好去吃香的喝辣的!”、
袁久方這胡攪蠻纏可真是讓馮初晴大開眼界。但這也正是袁久方精明之處,首先挑明瞭腿有好轉的跡象,馮初晴要是再揭穿他可就沒什麼意義了。反倒落了個下乘,不得不承認“薑還是老的辣!”
伸手摁住正要說話的袁漠。馮初晴恭恭敬敬將枕頭給袁久方放在了chuang上,“爹,瞧你說的什麼話,家有一老如有一寶,您老的身體越好我和阿漠只有越高興的份兒。阿漠是長子,這養家的職責是怎麼都推卸不了的,我們也不會推卸。正好,我在鎮上開了個賣繡品的店鋪,您老人家腿腳好起來也好讓小月脫開身來幫我,日後每個月養家的錢我還是照樣給您便是。”
說來說去都是錢的事,能夠讓袁漠心裡的負擔輕些,她願意做出讓步。
跪在地上的袁旭心裡頭的那個內疚簡直無法用語言來形容,然而親爹盡拿死活來威脅他,大嫂都揭過了沒揭穿,他揭穿了又能怎樣,唯一能做的就是攔住了馮初晴,想要憑著一己之力接過袁漠養家的重擔,任憑袁久方氣得跺腳也不改變主意。
袁漠不善言辭,但對弟妹絕對是實打實的疼愛,依著袁旭如今跟著他學藝的成績來看,一天二三十文錢還是能找的。和袁久方的自私不同,袁漠希望袁旭每個月能自己攢些銀錢,好說歹說,兄弟倆總算是達成協議。
今後袁月要是願意在鎮上跟這兒馮初晴幹活的話,每月馮初晴給她包吃穿、按照正常的價錢開工錢,格外除了買藥之外交五百文給袁久方用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