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府的景色還是不錯的。”秦鋒一隻手放在嘴邊咳了一聲,想了想又認真道:“王妃放心,我會好好教他男女有別的。”
仁親王妃眼睜睜看著外甥就這麼把兒子給拎了出去,只覺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完全沒發現除了洛槿初之外,其他幾個女孩兒的臉色已經從白到黑,又從黑到紅,再從紅到白的輪了一圈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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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人,你替我想個法子吧,這還有天理嗎?我盡心盡力救人,如今倒救出罪過來了。”
翠寧殿中,洛槿初將一塊浸滿了藥汁的棉布敷在宮珍的前額,一面又將一盒藥放在桌上,回頭叮囑身旁的大宮女木槿道:“這藥每日三次,每次一粒,飯前用水化開,給你們貴人吃,別忘了。”
木槿答應一聲,將藥收好。洛槿初這才轉過身,就見宮珍笑著看她,一邊搖頭道:“你啊你啊,看著也不是十分出奇的,怎麼就有這個本事,如今連皇上都知道,仁親王府的小世子非你不娶,每天都要去侯府報道呢。”
洛槿初苦著臉道:“貴人你還有心思打趣我,我如今是一個頭兩個大,原本不用這麼快就進宮的,只是我在府裡真是呆不下去了,小世子天天一大早,就要上門堵人啊,他是皇親國戚,府裡誰敢得罪他?偏偏他又仗著自己年歲小,不用講究什麼男女之別,非要跟在我身後,這才三天啊,我就快瘋了,貴人你看,這才幾天功夫,我這臉都瘦了一大圈兒。”
宮珍笑道:“你我之間,什麼貴人不貴人的,叫姐姐。”說完仔細打量了幾眼,忍不住笑道:“別說,還真是瘦了,也好,更顯得俏麗動人,原先是稍微有點圓了,咱們朝的女子,還是以瘦為美,你若再繼續珠圓玉潤下去,將來可找不到好人家。”
洛槿初一頭撞在床邊,哀嚎道:“我寧可不嫁人,只要小世子別再跟著我了。姐姐你知不知道?每次看到他,那麼小的小人兒,滿臉認真的和我說‘姐姐,你要等我長大,長大後我就娶你’,我……我我……我都有一種在摧殘朝廷幼苗的罪惡感。”
宮珍忍不住“撲哧”一聲笑出來,木槿和蘇嬤嬤也在一旁掩著口笑,忽聽外面一個清朗的聲音道:“這是誰啊?竟敢揚言摧殘我大周朝廷的幼苗。咦?原來是洛姑娘,這就難怪了,聽說朕的小兄弟這幾天都快把侯府的門檻踏破了,如何?要不要朕讓人再給你們侯府換一道門檻?”
卻原來是皇帝齊雲到了。洛槿初連忙起身拜見,一邊就用眼角餘光惡狠狠瞪了齊鳴身邊的太監一眼,心想這太監竟然敢偷懶,平日裡看電視劇,皇上到哪裡總是少不了一聲“皇上駕到”的啊,這個傢伙竟然嘴巴都沒張一下,他是不想幹了怎的?
這當然是遷怒,洛槿初自己心裡也清楚,怕是齊雲故意不讓太監通傳的。正想著,就聽齊雲讓她平身,接著到宮珍面前仔細看了看,方溫聲道:“之前朕聽說珍兒體內的藥毒未盡,所以不能接著治療,怎麼?如今藥毒可是清除了?這不是開玩笑的,定要謹慎行事。”
洛槿初垂頭道:“回稟皇上,藥毒已清,的確可以從今日開始上藥了。”
齊雲點點頭,笑道:“這就好。”說完看了看天色,咳了一聲,才忍著笑道:“這會兒還不到辰時,敢情這是一大早兒就遞牌子請見了吧?怎麼?讓朕那個小兄弟給纏的無處躲藏了嗎?”
洛槿初在心裡翻了個白眼,心想八卦果然是人的天性,連堂堂的九五之尊也不能例外。
心中腹誹著,面上卻仍是溫柔端莊,輕聲道:“回皇上,不關小世子的事,是民女心繫貴人的病情,算著今日差不多可以敷藥了,哪怕早一刻也是好的,因此便過來遞牌子請見。”
齊雲哈哈笑道:“既如此,你中午便留在珍兒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