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等我梳洗一番,就一起去吧,勞煩妹妹等候!”謝晚晴道。
謝思茹也十分欣然地點頭應了,關於待會兒松壽堂會發生什麼,她和謝晚晴都心知肚明,此刻比的就是誰更能沉得住氣!
謝晚晴和謝思茹到了松壽堂的時候,謝崇光和柳月嬌已經在了。
柳月嬌的眼睛紅紅的,顯然是剛剛又哭過,謝老夫人的臉色很難看,滿臉沉怒,隨時可能會爆發。
謝晚晴倒像是完全沒看到一樣,依舊不緊不慢地給謝老夫人和謝崇光見了禮,謝思茹也跟著行禮問安。
謝老夫人並沒有立刻發作,而是問道:“茹兒也來了?”
“是,祖母!”謝思茹此刻的語氣,卻帶了幾分虛弱的味道,和剛剛在謝晚晴屋子裡哭訴的時候,又是兩種模樣。
謝老夫人問道:“身子可好些了?臉色這樣蒼白,就不必來給我請安了!”
“孫女沒有大礙了,雖然覺得手腳無力,但給祖母請安卻不能耽擱,若真起不來床也就罷了!”
謝思茹這會兒倒是變得極為孝順,乖巧的模樣,讓謝老夫人和謝崇光都很滿意。
謝晚晴看了一眼自己的手腕,嘴角露出一抹不可察覺的涼薄笑意。
謝老夫人這才把目光投向了謝晚晴,問道:“晚兒,你可知祖母要你過來,所為何事?”
謝晚晴看了一眼謝崇光,道:“大約是為了昨個兒府上接連有人中毒的事兒吧?”
“看來你也不糊塗,那麼……這毒究竟是從何而來?我問過大夫了,五毒草,可不是隨便什麼藥鋪就能買到的毒藥!”謝老夫人把懷疑的目光投向了謝晚晴。
謝晚晴卻渾不在意,反而點頭道:“是,我也問過素問和大夫,這毒性十分兇猛,卻並不好配製,解毒也十分困難!”
“那你是如何幫太子解毒的呢?”謝老夫人問道。
謝晚晴看了一眼柳月嬌,道:“那就多虧了柳姨娘,若非她拿出解藥救了妹妹,我又如何能去救太子呢?”
謝晚晴一句話,讓謝老夫人的臉色又變了變,柳月嬌求助似的看了一眼謝崇光。
謝老夫人卻並未給謝崇光開口的機會,而是直截了當地問道:“柳氏,你又是如何有的解藥呢?”
“妾身……妾身並沒有解藥,這只是妾身父親給妾身的百齡丸,據說可解百毒,所以我就給茹兒試了試,沒想到毒就真的解了!”
柳月嬌顯然已經想好了說辭,並未因此疑問就被難倒。
“百齡丸是什麼藥,我怎麼沒有聽說過?”謝老夫人疑惑地問。
柳月嬌解釋道:“這是父親從苗疆帶回來的,咱們中原並沒有這種藥,老夫人沒聽過也屬正常,就連妾身也只得了這麼一點點!”
謝晚晴嘴角微微勾起,柳月嬌一張三寸不爛之舌,真是能哄會騙,苗疆本就與京城相距甚遠,又實屬蠻夷閉塞之地,就算謝老夫人有心去探查,也沒有辦法查清楚。
柳月嬌只要一口咬定百齡丸能夠解五毒草的毒,那誰也拿她沒辦法。
可惜,她並沒有料到,謝晚晴也留了一手。
“姨娘,您說的百齡丸,是不是這個?”謝晚晴從懷裡掏出一個黃色的紙包,從裡面取出一粒黑色的小藥丸。
柳月嬌愣了一下,問道:“你……你怎麼會有這個?”
“不好意思,請姨娘恕罪,當時太子也身中五毒草,我救人心切,就從姨娘那裡取了一些藥,給太子解了毒!”謝晚晴故作愧疚地道。
柳月嬌身子微微抖了一下,然後道:“對,這就是百齡丸,沒想到……你那兒還有!”
柳月嬌其實在救過謝思茹之後,已經將所有的五毒草和解藥全部銷燬了,為的就是讓人查不出任何證據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