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靜靜的站在門邊,終於還是鼓足勇氣,慢慢的抬起手,搭在了門把手上,然後輕輕的扭動了門把手,發出了“卡啦卡啦”的機械齒輪扣在一起轉動的聲音,緊接著房間的門被推開了。五度對著開啟的房門,輕輕的吐了一口氣,期待沒有成真,也不必忐忑什麼,房間裡空無一人,並且一切如常。
可是當五度踏進房間的時候,又覺得哪裡不太對勁,自己卻一時也說不上來。他放下手裡的包,環顧著四周,終於發現,原來這個房間變得空曠了許多。之前屬於貝貝的所有東西,都已經不存在了。五度慌忙的走了幾步,開啟了衣櫃的門,果然,原來滿滿當當的衣櫃,如今空出了一半的地方,洗手間的洗手檯上,琳琅滿目的化妝品也全都不見了蹤影。
房內桌子上,擺放的裝有兩人合影的相框倒是還在,只是裡面的合影也只剩下了有五度的那一半,而另一半,也被貝貝帶走了。五度呆坐在床上,看著眼前的一切,他知道,這是貝貝再用一種決絕的方式跟他說再見。當那天一切在酒吧發生的時候,五度想象過很多種接下來的情景。也許貝貝會大哭大鬧歇斯底里的大罵他;也許貝貝會悲悲慼慼的小聲的哭,一邊哭一邊抱著他的胳膊求他不要走;也許貝貝也會十分理智但憤怒,說不定會花重金找一群道兒上的兄弟來給他斷手斷腳……
可是生活畢竟不是電視劇,沒有那麼多狗血的情節可以順從人的想象不顧廉恥的發生。貝貝甚至連最後的一點點情緒也沒有留給五度,就這樣一聲不響的從他的生命中乾淨利落的消失了,讓他那一句無力卻可以給自己的行為換來些許安慰的“對不起”也不曾說出口,她不給他一點點回旋的餘地,她再用她自己的方式,跟五度說再見。
五度就這樣呆呆的坐在床上,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當他再次抬起頭來的時候,正午的陽光剛好從窗子裡照射進來,刺眼的光線打在五度的身上,讓他眯起眼睛看著房間內的一切,於是慢慢站起身,將這房間裡剩下一半的屬於他的東西,收進了行李箱,然後走出了臥室,輕輕的關上了門。
這間朝南的主臥,終於才兩年以後再一次人去樓空,正午陽光的光柱直直的照下來,陽光所到之處的塵埃紛紛揚揚如同戰場上打了敗仗計程車兵一樣潰不成軍,只是橫衝直撞的上下翻騰著,最終一切也都是徒勞,只能在爆裂的日光中,悄聲無息的墜落地面,靜靜等待下一個故事將它們重新喚醒……
…
歐洛辰的車子,徑直的開進了ZUE的正門,門口的保安一邊忙著敬禮,一邊滿臉詫異的看著車子副駕駛上的蘇曉曼。車子在ZUE的正門停下,歐洛辰下車後繞過車頭來到副駕駛,優雅的開啟了車門等待蘇曉曼下車。正是上班的時間,正門處來來往往都是ZUE的員工,從沒見過歐洛辰給誰開過車門,這會兒路過都放慢了腳步,好奇的向車內張望著,他們也很想知道到底是何方神聖能勞動歐總大駕侯在車門旁。
蘇曉曼在副駕駛上慌成一團,就算是不在公司前一個路口放她下車吧,也不需要這麼大陣仗吧?難道他就不能把車直接開進停車場嗎?然後直接乘坐總裁專用梯到達總裁辦的話,不是可以把影響控制在最小範圍內嗎?現在這個樣子,不是要被全公司的人都知道了嗎?
蘇曉曼一邊想著,一邊把包包拿到臉旁邊擋住了臉。歐洛辰站在車旁看見她這幅神情,不僅有些好笑,於是又氣又笑的喊了一聲:“蘇曉曼?!”
“誒呀你不要吵!”蘇曉曼一邊從包包後面悄悄的觀察四周,一邊小聲說道。
“快點下車!”歐洛辰用命令的口吻說道,話音想起的同時,彎腰伸手一把鉗住蘇曉曼的胳膊,將她向外用力一拉,蘇曉曼便被拉出了車外。歐洛辰一手鉗住她的胳膊,另一隻手伸到她的臉龐將她擋在臉旁的包包拿了下來,然後從身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