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她把這半個多月以來的委屈,在他懷中大哭著發洩出來。
她罵他也好,捶打他也好,就算撕咬他,他的眉頭也不會皺一下。可是現在,沒有大哭,沒有捶打,沒有撕咬。那個小女人,就那麼乖巧的待在她該在的位置上,把所有委屈,生生的壓進她的心底,化作淡漠無聲的淚,躲在一個人的地方,悄悄的流了出來。
歐洛辰突然覺得,心揪起來的疼痛,越來越強烈,握著方向盤的手,明顯加重了力道。
小張聽著電話這頭久久沒有迴音,於是輕輕對著電話喚了兩聲:“歐總,歐總?”
“嗯?”歐洛辰被小張喚了兩聲,才回過神來若有似無的應了一聲。
“您還有什麼吩咐嗎?”
“沒了。”歐洛辰說完,結束通話了電話。
譚靜茹雖然沒有聽見電話裡都說了什麼,可是也看得出歐洛辰神情的明顯變化。女人的直覺告訴她,這通電話,很可能跟蘇曉曼有關。她很想問問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還沒等她組織好語言,歐洛辰已經發動了車子,油門瞬間加大,絕塵而去。
晚上的路況還不錯,歐洛辰一路都沒有松過油門,甚至連闖了兩個紅燈,平時要開一個小時的車程,他只用了三十幾分鍾,便把車子停在了紫玉山莊別墅區的門口。
譚靜茹看著他那陰沉的臉色,加上剛剛一路上風馳電掣的車速,嚇得臉色都有些發白。可是到了別墅區門口的時候,仍然想要跟他說句什麼,畢竟今天晚上,是他主動要送她回來的,不是嗎?
“進去坐坐吧。”譚靜茹坐在副駕駛上,轉頭看向歐洛辰。
歐洛辰雙手扶著方向盤,眼睛望向正前方,像是沒聽見譚靜茹的話一樣,並沒有回答她,但也沒有趕她下車。譚靜茹的視線從歐洛辰的臉上收了回來,同樣也將視線望向了前方。她知道歐洛辰有話要說,可是卻有一些不太好的預感,所以並不再去多問,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裡,等他說出口。
“譚靜茹。”
身旁的男子終於開口了,可是卻是連名帶姓的喊了她。譚靜茹的全身都一顫,剛剛那種不好的預感,更加強烈。自從她回國,和歐洛辰見面後,他對她說過幾句話都是有數的,而每一次都是開門見山的直接說他要表達的意思,從未帶過任何稱呼。現在卻連名帶姓的喊了她,接下來,應該要直奔主題了。
“有件事情你可能誤會了。蘇曉曼不是以助理身份住進我家的,她是我的女朋友。”
歐洛辰冷言冷語的直中要害,譚靜茹的心臟都瞬間停了一拍。儘管她的心裡早有預感,可是當蘇曉曼的身份,從歐洛辰的口中被確認的時候,胸口傳來的刺痛遠比她想象的更加強烈。她用手用力的抓住座椅上的墊子,想要壓下心裡的疼痛,卻一不小心被什麼東西刺痛了一下手指。
她悄悄低下頭去,看見手下按著一枚耳環,小巧的白色珍珠,溫潤乾淨。譚靜茹把這顆耳環悄悄握在掌心,努力壓下心裡的情緒,用盡量平緩的聲調問了句:
“她,是懷孕了嗎?”
歐洛辰被這突如其來的一問,弄得有些摸不著頭腦。譚靜茹為什麼會沒頭沒腦的問了這句話呢?歐洛辰的腦海裡迅速翻騰著最近發生的事情,終於想起下午臨下班之前,他在蘇曉曼桌上看見的寫著餘樂名字的那張化驗單。當時譚靜茹站在他身後,想必沒有看見上面餘樂的名字,誤以為是蘇曉曼的了。
可是,懷孕,這兩個字和蘇曉曼聯絡在一起的時候,還是讓歐洛辰的心裡毫無防備的湧上了一絲溫熱。不由得回想起那一次,他橫抱著蘇曉曼衝進自己的臥室,將她壓在身下的那一刻。擁她在懷,他的全身都像火一樣滾燙。無論他平時多麼理智、冷血、剋制,可是當他遇見她的時候開始,也不過只是一個最普通不過的男人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