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他的醫術比厲長清大人還要高明?那真是要見識見識了。好歹我也算是懂得三分的醫術。”柳靜菡低垂著眼睛說道。
司徒俊嘆了一口氣:“可惜……天妒英才,你應該是見不到了。李大人,已經過世了。”
夫妻二人正心思各異的談論著這已經過世幾年,許久不被人談及的“李大人”,卻聽見外面有人通傳:“厲長清大人到了!”
這些日子,厲長清是每隔幾日就要過來給柳靜菡請脈的。美其名曰是安胎平安脈,實則是過來討論病情,看看是否有新的進展。
厲長清進來之後,拱手說道:“不知王妃這幾日感覺如何?”其實他也知道自己這都是廢話,只看柳靜菡那越發寬大的衣裳和瘦削的臉龐,就知道一切都不好。
柳靜菡倒是笑得淡然:“還算不錯,倒是沒有前幾日心悸恍惚的症狀了。我自己診脈覺得脈象還算是平穩。有勞厲大人費心了。”
司徒俊突然插話道:“厲大人,本王有一事相詢!”
“王爺請吩咐。”厲長清在楚王面前很恭敬。
“本王早就有所耳聞,大人乃是前太醫院院正李大人的關門弟子。李大人醫術高明,可謂是大順第一名醫,卻不知道他是否曾經留下什麼醫書,對王妃這類的疾病也許有破解之法也未可知!”
厲長清一陣沉默。
李秉正在他的心目中,簡直就是如同神祗般的存在。
他沉死了許久,才訥訥的說道:“據臣所知,李大人並沒有類似的書籍流傳於世。”即便是有,只怕也在當年的那一場抄家之中遺失了。
司徒俊雖然也不過是死馬當活馬醫,心中存了萬一的想法,可是一聽厲長清的話,還是露出了失落的表情。
“王妃,您也是深諳醫術之人,應當明白萬物相生相剋。通常那毒物的附近往往就生長著解毒之物。因此我想,是否有可能去到那雲貴之地一趟,取一些這夏梓草過來,並且將其生長環境附近的草木都採摘一些,或可有所收穫!”厲長清看楚王焦急的深情,猶豫一番還是把心中思忖了許久的想法說了出來。
司徒俊聞言,大喜。
且不說厲長清的說辭句句在理,單是這去取一些夏梓草的想法就和他內心的考慮不謀而合。
“這個法子好!總好過如此這般坐以待斃!我相信以厲大人的醫術,必定可以成功研究出解決之法。”司徒俊心中重新燃起希望,整個人也顯得立刻精神煥發。
柳靜菡也在一旁頷首:“厲大人果然是老成之言。只是這雲貴之地距離京城甚遠,聽說靖王府眾人來到京城就用了一個月,只怕真的一來一回就需要兩月有餘。到時候,只怕……”她神色黯然。
其實,她是擔心自己撐不到那個時候!
司徒俊卻是不以為意,他擺了擺手說道:“你久在深閨,不曉得這單人快馬加鞭和大隊人馬行進之間的差距有多大。那靖王府的下人人數眾多,行路又多是選擇官道,自然是慢得很。咱們這次是派人晝夜兼程,換馬不換人,估計來回也就一個月!我一會兒就去安排個妥當的人!”
柳靜菡見他興致勃勃,也不願意掃興。有個念想總好過全然絕望,她一時也感覺整個人似乎清明瞭不少。
厲長清見楚王和王妃都同意了這種有些笨拙的做法,心裡也很期待。他也很想看一看這傳說中能帶來“鬼胎”的夏梓草。
他也不囉嗦,就立即表示要回去寫好注意事項,免得去的人到時候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司徒俊表示要去送一送厲長清,而且也和柳靜菡說明,稍後要直接去安排人到雲貴的事宜,讓柳靜菡先行休息。
柳靜菡笑著點頭答應。可是當二人離開之後,她卻是立即把青鳳叫了進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