轎伕覺得有些奇怪,可是還是聽命老實的抬起了轎子。
坐在有些搖晃的轎子中的厲長清,卻心跳得飛快。
他終於張開了那緊緊握著的手。
裡面赫然放著一個紙團——
這是剛才那個潑皮接著逃竄的時候扔到他身邊的。
他有些顫抖著開啟了紙條。
隨後就是一陣狂喜!
終於可以一舉解決眼前的難題,甚至安撫太醫院同仁的不滿了!
喜悅之後,他又是產生了陣陣的疑惑,到底是什麼人用了這樣的辦法拐彎抹角的出手相助?
……
柳牧幾次找柳靜菡過去,想要仔細瞭解柳靜芸小產的事實真相,可是柳靜菡都是閉門不見。
柳牧儘管心急如焚,可還是隻能把怒火吞下。他聽說了一個女人居然莫名其妙的有了孩子,又莫名其妙的沒了孩子,已經是一個頭兩個大了,如今柳靜菡又避而不談,他就不由自主的陰謀論了。
難道這件事情居然和柳靜菡有關係?
“王妃,你好歹給老爺回個信兒也好啊。”青鸞苦口婆心的說道。
柳靜菡自從那日從宮中回府之後,就再也出過房間,每日也不過是按時起床,按時吃飯,按時睡覺,絲毫看不出一點不對勁的地方。
可是就是不出屋。
青鸞和青鳳都覺得有些問題,可是又不知道問題出在哪裡。大家都知道是王妃入宮的時候貞嬪出了事情。可是這兩姐妹的關係比陌路人也好不了多少,總不會為了貞嬪而心情鬱悶吧。
柳牧又是一而再再而三的來王府催促,現在或許還沒有引起別人的閒話,可是日子長了,難保就會有人說整個定國大將軍府就是一盤散沙——姐姐一進宮,妹妹沒了孩子,父親來拜訪,女兒不理睬。
柳靜菡懶懶的說道:“我知道了。我實在是懶得理她。”說完,她就趴在了桌子上。
青鸞何曾見過王妃這般沒有儀態的模樣?
她想了半天,到底還是拿捏著問道:“王妃,你最近怎麼了?好像總是心不在焉,卻又好像心事重重?”
柳靜菡倒不是心事重重,她想得只有一件事情——她弄不明白柳靜芸到底是為了什麼才會這樣喪心病狂。
這些日子,她曾有過許多荒誕的想法。
比如柳靜芸這個孩子其實是司徒俊的,所以她才不得不自己打掉。
再比如柳靜芸其實還是深愛著司徒俊,所以她不想懷上其他男人的孩子。
不管是哪一個,結果她都是不自覺的把柳靜芸和司徒俊聯絡在一起。
她儘管多麼的不情願,可是還是不得不承認,柳靜芸是紮在她和司徒俊之間的一根刺,一條溝,甚至一座大山。
她無法說服自己不去想這件事情。
她連著幾天都悶在房間,幾乎無法去幹其他的事情。
“青鸞啊,你說對一個女人來說,什麼才是最重要的?”柳靜菡依舊趴著,悶聲問道。
青鸞看不見她的臉,也摸不清她的心思,只能是隨意說道:“夫君?孩子?地位?或者是容貌?”
柳靜菡抬起頭,沒有回答。因為她也弄不清楚。
也許只有司徒俊回來了,才能解開她的心結,讓她真的對柳靜芸這件事情釋懷。
司徒俊!司徒俊!
這個該死的怎麼還不回來?
可是她剛剛升起了這個念頭,又迅速的啐了自己一口。
怎麼能這麼話說八道?
老天爺我年幼無知,你可別當真!
柳靜菡在心裡暗自嘀咕。
“王妃,王妃大事不好了!”
以往大驚小怪傳播“大事不好”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