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立刻有些後背發涼。
“以後不要自作主張。你也知道,我要是想要你死,也不過是幾句話的事情。你就老老實實的收銀子,辦事。”說完,那太監就一甩拂塵,走了。
婆子這才敢抬頭。
這得是多大的仇怨,居然連死都發洩不了?非得讓孟氏受一輩子的折磨才算是解氣?
……
柳靜菡雖然煩惱如何再見孟含煙一事,可是也知道這並不時能夠一蹴而就的。她如今更加的煩惱的反而是如何找到一個合適的機會讓厲長清進宮來施針,為司徒俊診治失明的眼睛。
由於這並不是什麼簡單普通的診治,因此需要大夫和病人都能在一個極其安靜環境中進行治療。
而且需要的時間是幾乎不可估量的。
也許是一個時辰?
也可能是整整一天?
關鍵問題是誰也沒有真正經歷過,都沒法給出一個準確的答案。
即便是自稱曾經見過李秉正給病人治療的厲長清也不過是在門外等待,並沒有真真正正的看到了是如何施針的。
柳靜菡雖然藉著和秦國公夫人見面的機會,在秦國公府裡見了幾次厲長清,兩個人也仔細斟酌、商量了施針的位置和力度、角度等等,但是厲長清始終還是覺得沒有信心。
“厲大人,你究竟顧慮在哪裡?”柳靜菡心中有些焦急。這事情總是越拖越不利於司徒俊的病情的。
畢竟不像是發燒感冒,幾服藥下去就能夠除根。
那淤血淤積的時間越久,很可能越不利於將來快速的驅散,更何況,就算是真的成功,也未必就能恢復之前的視力。
“這……王妃,並非是在下矯情,只是這實在不是小事,在下……心中沒底啊。”厲長清也很是無奈。
不管柳靜菡如何的勸說自己,而且他其實還承了柳靜菡很大一個人情,可是這畢竟是楚王啊。
這金枝玉葉又豈是能讓自己拿來做試驗的呢?
“厲大人,實不相瞞。這事情,我們王爺都是知道也理解的,而我們正是不希望給你過多的壓力,所以才沒有透過父皇來向您施壓。您總該明白,我們如果真的想要以權勢壓人,就不會這樣一次又一次的耐心勸說了!”柳靜菡雖然明白厲長清的顧慮,可是如今箭在弦上,如果他真的臨陣退縮,她又該如何是好呢?
所以,她少不得要利用武德帝來給厲長清壓力,讓他早日決斷了。
要不是她自己的針灸功夫實在是及不上厲長清的七成功力,她又何必求助於他人?
厲長清聽了楚王妃的話,自然明白這是對方在威脅自己了。
如果事情真的捅到了武德帝那裡,只怕是就沒有那麼簡單了。
到時候如果有半分的閃失,只怕都要用他的烏紗甚至性命相陪了!
也罷!
厲長清咬了咬牙。如果真的成功,不但自己會名垂青史也算是給了楚王和楚王妃一個大大的人情,只怕是人後自己和自己的後代都會受益的。
“既然王妃說到了這個地步,在下也少不得性命相搏了!那咱們趕日不如撞日,就定在三天之後!”
其實,這治療的方案和施針的位置早已經討論多次了,可以說是諳熟於心,厲長清缺的不過就是一個促使他下定決心的契機罷了。
柳靜菡終於是鬆了一口氣。
……
三日之後,楚王突然染了風寒,指明要太醫院院正厲長清到府裡治療。
這本來是有些逾矩的行為,可是如今楚王在武德帝心目中的地位不一般,太醫院又如何敢沒事觸黴頭?
“這,要不厲大人,您就過去一趟?”一位太醫勸說道。
“可是,哪裡有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