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外甥突然開始咳嗽,他也著了忙,趕緊就急著吆喝那宮女給肅王端茶。
肅王見他大張旗鼓的模樣,不由自主的皺了皺眉頭,擺了擺手說道:“舅舅,咳咳,這是什麼地方,怎麼能容得咱們放肆。咳咳,你放心,咳咳,我這是老毛病了。沒有什麼大礙的。咳咳。”
被自己的外甥教訓了幾句,錢之慎雖然不服氣,可是也只能訕訕的停止了忙乎。
然後,他就看見肅王從腰間解下一個半舊的荷包,放在鼻端輕輕嗅了嗅,隨後,他的咳嗽聲就明顯小了很多,整個人的呼吸也平穩了不少。
“殿下,你這哮症……還是三五不時就要犯一次?用不用我回稟父親,到處尋訪名醫,也好能夠根治啊。”今日錢遠航雖然也是到場,可是卻是跟著一班眾臣在另外一處。為著避嫌,他也不肯和這位皇子外孫太過親近的。
錢之慎說著,就想要過去找錢遠航好好說一說此事,卻是又一次被肅王拉住了胳膊。
“舅舅,我已經說過了。我這是老毛病了。先前的太醫院院正李大人,正是治療此病的國手,然而都沒法幫我根除,其他人只怕是更加的無計可施了。”肅王此刻已經是全然恢復了正常,那荷包的效用居然是立竿見影。
錢之慎見狀,也知道這事情不是一時半刻能夠解決,自然也不肯逆了皇子外甥的意,就老老實實的站住,不再廢話了。
不一會兒功夫,就看見四個太監氣喘吁吁的抬著一塊約莫五尺長,兩尺寬的石碑一步一頓的走了進來。
眾人頓時都停止了議論,雙眼都注視著這傳說中無比神奇的石碑。
柳靜菡也是不能免俗的抬眼細看。
這塊石碑果然是表面異常的光滑,雖然明明是普通的石料,可是看上去居然如同上等的花崗岩大理石一般,有一種不同尋常的光澤。
可是到底是不是經過人工刀斧的雕刻和打磨,她這樣的深宅婦人卻是無論如何也看不出來了。
她想要細細看一看那所謂天然形成的紋路,奈何也不知道是有心或者無意,這石碑應該是將那有紋路的一面朝下了,所以此刻她也不得其見。
那石碑的重量不輕,即便是四個年輕太監,抬到武德帝和靖王面前的時候也是忍不住氣喘如牛,頭上也都滲出了汗水。
武德帝饒有興致的看著那石碑,這塊光滑異常的石碑之上果然是有些一些類似文字般的紋路。
只不過這紋路看上去應該是更像小篆一類的字型,所以也是頗難辨認。
武德帝細細看著,突然神色一變,臉上的笑容也有些僵硬,然後故意說道:“紋路凌亂,朕也不得其法。也罷。王喜,將石碑送到長春宮。明月道長乃是個書法高手,倒是可以讓他幫著辨認一下。”
這話說得很沒有道理。
明月道長明明擅長的是乃是堪輿醫術等,何嘗又變成了書法高手?
雖然前陣子也因為“一時糊塗”弄出了“醫者不自醫”的鬧劇,可是也不會*之間就硬生生的多出一門本事吧。
柳靜菡覺得這種說法實在是難以自圓其說。
她相信在場的大多數人雖然沒有明面上對武德帝的處置直接質疑,可是暗地裡一定會多方打聽,這塊石碑到底是有什麼,居然讓當今的九五至尊都心有忌憚!
王喜又直接領著那四個剛剛把氣緩過來的太監把石碑重新抬了下去。
經過這麼一來一去,場上的氣氛就多少冷了一些。
武德帝倒也不以為意,反而看著靖王,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朕登基的時候你不過是五歲,你離開京城的時候是十歲,而今,二十年過去了,你也到了而立之年,府上卻連一位能夠主持中饋的王妃都沒有。朕真是慚愧啊!”
他的聲音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