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的事情,他已經託了人去看了。”
聽到這裡蔣氏突然就反應了過來,她恨恨地看著田錦玉,這個她曾經引以為傲的大孫女兒:“說吧,你想怎樣?”
田錦玉心裡一喜,知道事情成了。
“奶,我也是為了家裡好。靈泉寺的大師可是說過了,像落落這樣的。是帶著極大的冤氣來的,如果不化解。這冤氣可真的是要克家里人的!”
說到這裡,田錦玉心裡突然起了一絲後怕——剛剛那符紙在西跨院無火自燃。可是她親眼看見的,雖然她並不大相信這世上的鬼神之說,但是這樣詭異的情形,由不得她不擔心。
但轉念一想,既然靈泉寺的大師那樣靈驗,一張符紙就能知道是人是鬼。到時候驅鬼的時候,周小姐可是說了,她人幫忙把靈泉大師請來的。
到這裡,她的底氣又足了起來,眼巴巴地望著蔣氏。
蔣氏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雖然對田錦玉的話不盡相信。但卻也信了五六分,因為以前的落落同現在的落落真的是天差地別,變化太大了。
“讓我先想想,我明天再請一回神,再問問。”
聽蔣氏這樣一說,田錦玉反倒放下心來。如果蔣氏二話不說就同意驅鬼才怪了呢,只有這樣才像是她。可是她一年不是隻能請一次神麼?
這樣想著,她就問了出來。
蔣氏皺著眉,沉沉地道:“說只能請一次是指不損耗自身的請一次,如果付出些代價,還是可以請多次的。再說了既然要驅鬼,就肯定要給家裡一個說頭,我總得要親自探探虛實才行……”
還有一句話她沒說,她還想著如果可以,最好是自己能把那怨鬼趕出去,這樣,春葉兒做過的事,就絕對不會有人知道了。
“還是奶想得周到。”田錦玉臉上露出一絲笑模樣,拍了拍春葉兒的肩:“老姑你也別怕了,奶不是說了要幫忙請神嗎?”
“娘,那我下毒那事兒,不會有人知道吧?”田春葉兒鬆了一口氣,她最怕的就是萬一別人問起來這田落落是為啥成了怨鬼的,那自己還不得被人罵死?
“不會的,娘不會讓你有事的。”蔣氏摸了摸春葉的頭,眼裡有厲光一閃,直直地刺向錦玉兒:“她下毒的事兒,你就給我爛死在肚子裡!半個字兒也不許往外透!”
田錦玉心裡不屑,但表面上卻沒露出來,只溫溫婉婉地點頭:“放心吧,奶,我不是那等不知分寸的人。”
轉眼又想到剛才那符紙自燃的稀奇事兒,她心裡難免不安,催促著蔣氏:“奶,那神你啥時候跳啊?我這心裡頭始終不大踏實。”
蔣氏心裡也不是很踏實,因此眯眼沉吟了一會兒,她就起身:“我去收拾一下,等會兒就是三陰交匯的時辰,就那時候我請一次吧。”
說完,她就風風火火地去準備香燭紙錢等物了。
田大爺走進來看到,不由奇怪地問了聲:“這今年的神不是請過了嗎?咋還折騰?”
面對這樣的情況,蔣氏早就想好了說辭:“秀玉兒這病總也不見起色,我還是再請一次神吧。”
“唉,你就別折騰了,這一年請一次,既然定了這樣的規矩,就肯定有它的道理。可別到時候再把你折騰倒了。”田大爺有些唏噓,蔣氏倒是個心疼孩子的。
“沒事,家裡長輩說過,不過是會損些精血壽元罷了。”蔣氏無所謂地搖搖手:“我已經活了這麼久了,幹啥不是為了孩子?”
說話間,她的一切儀式已經準備妥當。蔣氏會跳大神請神,在田家不是秘密,大家也都知道她請神的時候是不許有外人圍觀的,最多隻能有一個幫手。以前都是由楊桂香幫她點燭燃紙等事,現在楊桂香她們分出去了,她也就沒再找人,自己點了了事。
按理說為秀玉兒請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