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雖然也有幾個庶出的弟弟,可都是不成器的,而且年紀也小——錢遠航是等著嫡子出生了,才肯讓那些姨娘們懷孕的,所以即便是錢遠航如何的規勸錢之慎“戒急用忍”,可是也抵不過錢夫人等人這些年的嬌慣,這樣的環境之下,他也必然是個飛揚跋扈的性子。
周益之不過是習慣成自然,可是看在錢之慎的眼中,卻成了他們周家畏懼錢家的表現。
他不由得就把頭顱仰得更高,姿態擺的更足。
他一言不發,就把一張三指來寬的紙條遞給了周益之。
周益之對於他的無禮,多少有些不悅,可是他到底是年紀大些,也更加沉得住氣。知道這位錢府的寶貝少爺絕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
他輕輕接過,定睛一看,頓時臉色一變。
“聞君有白玉觀音,妙手雕成,寶相莊嚴,不勝心嚮往之。今夜子正,當踏月來取,君素雅達,必不致令我徒勞往返也。——妙手空空兒。”
“這……敢問錢少爺,這是從何而來?”周益之覺得自己背後都有冷汗流下。
這個妙手空空兒居然如此的大膽,竟然覬覦當朝鎮國大將軍府上的寶物?
錢之慎冷然說道:“這東西乃是今日一大早在我府上的大門外貼著的!這賊子如此的膽大妄為,居然已經猖狂到了如斯的地步!周大人,依著在下的想法,只怕這順天府似乎沒有盡到職責!”
周益之的神色也變得冷然。
他雖然也承認這個什麼妙手空空兒給自己帶來了不小的麻煩,可也不認為錢之慎這樣沒有官職在身、憑著父親的威望橫行的白丁有資格指責自己。
“錢少爺慎言!下官的順天府尹乃是當今皇上親封,難道您的意思是皇上的旨意有錯,倒是比不上你的眼光?”周益之的話一點都不客氣。
錢之慎頓時一窒,他冷冷的瞥了一眼明顯變得冷如寒霜的周益之,努力平復自己內心的憤怒。
突然,他的臉上掛上了一個謙遜的笑容:“周兄,是小弟的不是。小弟不過是怒極攻心,才會口不擇言。還請你見諒。”說完居然還拱了拱手。
周益之對於他前倨後恭的態度感到疑惑,可是人家既然表態,他也不好過於糾結這些小節。
他緩和了口氣:“也是下官太過焦急了。既然府上收到了這樣的東西,您又報到了我這裡,這是對下官的信任。如此……”
周益之心思轉動,接著說道:“不如這樣,我順天府出一部分捕快配合著錢大將軍府內的侍衛和家丁,咱們共同圍捕這個膽大放肆的賊子!”
錢之慎心中冷笑。
“配合?”這抓捕竊賊本就是順天府的職責,如今到了周益之的口中卻成了是他們配合錢府行事!
事情敗落,可是說是錢府的守衛不利,他們順天府也無能為力;事情若是成功,他倒是可以直接綁了那竊賊,去邀個頭功!
這個周益之果然不是個良善之輩!
可是,錢之慎謹記錢遠航的吩咐,不在這些細枝末節上和周益之計較。
他點了點頭:“周大人說的在理,既然如此,小弟就先回去稟告父親,今夜就等著那賊子自投羅網!”
周益之自然是心中大喜。
那妙手空空兒已經偷盜了不少人家,可是大多數還是一些富商巨賈,這一次居然瞄上了朝廷命官,還是一品的鎮國大將軍的府上,可見此人已經喪心病狂,囂張到了膨脹的地步。若是不能及時制止,焉知他下一次不會溜到皇宮內院去?
錢大將軍畢竟是武官,家中的家丁護院都是有一些功夫底子的,比尋常人家的下人倒是頂用不少,若是能夠藉助他的力量一舉成擒,抓到這個該死的妙手空空兒,那可真是天助他也!
“下官稍後就會吩咐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