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海外歸來不久?”
“回娘娘,正是,算起來,民婦夫妻歸來不過月餘。娘娘,能先給您檢查身體嗎?”如果衛螭在這裡,一定會說她不解風情,過於刻板。人家主動詢問,應該趁機忽悠暈人家才對。長孫皇后端麗的臉,微微露出一絲訝異,旋即微微一笑,伸出手腕。謝玖拿出聽診器,道:“娘娘,民婦學的醫術,不需要診脈,娘娘,請把聽診器的體件放入胸口肺部。”
長孫皇后接過,新奇地打量著謝玖遞過來的體件,看了兩眼,依言塞進胸口,在謝玖指示下,呼吸、吐氣。剛聽完肺,太宗陛下就走了進來,走到長孫皇后榻邊,問:“如何?皇后的病,有什麼方法治癒?”
“陛下,檢查尚未做完,現在下結論為時尚早。”謝玖表情不變,繼續自己的檢查,不時詢問一下病發時的症狀,略略思索之後,道:“陛下,能否找孫道長過來詢問幾個問題?”
“為何要喚孫道長來,現在主治的是你不是嗎?”
“陛下,娘娘的氣疾,已有相當長的歷史,服用過的藥,劑量、療效等都需要了解,這是判斷娘娘病情和下藥的依據,對症下藥,這是治癒的前提。”謝玖淡淡說道。長孫皇后笑著道:“本宮久病成醫,這些問題問本宮就是,這裡是內宮,孫道長不方便進來。”
“噢?請陛下、娘娘恕罪,民婦剛從海外歸來,不識禮儀規矩。”謝玖這才知道自己誤會了,連忙請罪。
長孫皇后雍容笑道:“情有可原,何罪之有,不用再自稱民婦。”
“謝娘娘恩典。”接下來,謝玖又詢問了以往的病歷和用藥情況,她雖然沒有學過中醫,但在臨床內科坐診久了,也有服用中藥病情沒有好轉而轉到西醫內科的,所以,對一些常用的中藥的藥物原理,並不像衛螭般一竅不通。
詳細檢查詢問之後,憑藉著豐富的坐診經驗,謝玖思索一番,就訂出了一個詳細有效的治療方案,接下來要做的,就是說服沒接觸過西醫的太宗陛下和長孫皇后接受這個治療方案了。
斟酌一番,謝玖道:“陛下,娘娘,娘娘的病情,我已經確定,並制定出一個能行之有效的治療方案,只是,陛下和娘娘能信得過我們夫妻的西醫嗎?”
太宗陛下沉吟著,表面不露聲色:“此話怎講?朕於醫道不明,需要詳細解說方能明瞭。”
謝玖道:“娘娘的氣疾,不管在西醫還是中醫上,都是一種需要長期持續的治療才能有療效的病症,並且,不一定能斷根,這種病,是無法斷根的,只能從預防、控制入手,只要嚴格按照我的方案執行,雖然不能斷根,但絕不會危及性命。”
“接著說。”太宗陛下摸著鬍鬚道。長孫皇后淡淡微笑,拍拍丈夫的手背,示意他不要擔心。
“我的方案,從三方面來,西藥、針灸、食療。重點就是西藥,分兩種,口服藥丸和針劑,針劑需要刺入娘娘的肌肉血脈中注射,我以為,需要先向陛下和娘娘解釋清楚。”謝玖冷淡地說道,表情沒有任何變化,太宗陛下看了看她,道:“所謂針劑就是用一根細細的針頭刺進肉裡?”
“回陛下,正是。”
“朕知道,朕派人去試過。”太宗陛下不停地踱步,走了幾個來回,又問:“你們西醫館開館之後,有多少病人用過針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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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醫生?保姆?(2)
“兩位,其中一位受了外傷,傷口化膿,危及性命,如今還在我家居住,繼續治療。另外一位也是氣疾,不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