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三弱弱的問了一句:“敢問下檔的菜都有些什麼呀?”
“這還用問嘛,當然是鹹菜了。”
張三四個人聽了全是一咧嘴。
王五掌櫃手一伸,“你們還打算住不住呀?要住先付錢,本店利小,概不賒賬。”
“住住。”張三取出一小錠銀子丟過來,“這是十兩銀子,我們先住五宿。”
王五接過這錠銀子,又伸出一隻手,“另收十兩銀子保護費。”
“保護費你也敢收,你是黑社會呀?”張三眼睛瞪大了。
“你要想在這平平安安過夜,這銀子是一分也不能不花的,你不要不信,不過半個時辰,就會有人來查你們,在大宋,販鹽可是死罪,何況,你們無論姓名和身份都很可疑,現在的熙州城查得可嚴呢,他們絕對不會放過你們。”
“算你狠!”那位張三十分不情願的又丟過來一錠銀子。
王五收起銀子,跛著腳帶著四個人到一個房門前,“卡吧!”一聲,開啟門鎖。
張三推門進去看了看,出來點了點頭,四個人開始拉車,卸馬,卸車。
張三對著站著不走的王五說了一句:“掌櫃有事先忙去,你在這有些個擋道。”
擋道?什麼才擋道呀?這不是罵人呢。
王五翻了下白眼,又丟下一句話:“你們帶著青鹽,要想盡快出手,我可以替你們找買家,保證現貨現錢交易,絕對的安全可靠,我雖然不是個壞人,給人幫忙白盡義務的事情你找別人去,我的收費不高,資訊費一成,佣金一成,回扣一成,辛苦費一成,管理費一成,總共五成,不還價,你們要覺得合適就來找我。”
然後,王五跛著腳、弓著個腰,轉身要走,被張三一把拉住。
“怎麼了,現在就要尋求合作?”王五眼中露出一絲喜色。
“我想請教王掌櫃個問題?”張三說道。
“你問吧,在熙州還沒有我不知道的事情。”王五口氣好大。
張三伸出一隻手,問道:“王掌櫃看這是什麼?”
“一隻手呀。”
“幾個指頭?”
“這還用問嗎,閉著眼睛都能看清楚,是五個指頭。”
張三笑了,他舉著手問其他三個人:“你們看到什麼?”
“什麼也沒看到。”三個人一起回答。
“為什麼看不到?”
“因為這個老闆太黑了。”
“有多黑?”
“伸手不見五指。”
王五當時就不不高興了,他黑著臉說道:“我黑怎麼了?我還告訴你們,我就是個黑社會!”
。
夜如漆,雨如簾。
一間小院子的土房子門被“支呀!”一聲推開。
一道黑影閃身進去,門隨手而關。
進門的那個黑影掀掉了草笠,甩了幾下,原來是個女人,她用眼睛掃了一眼,屋裡比外邊還要黑,如果點上燈,就能發現,那個女人的目光停在倚在牆邊的一捆柴草上,難道這捆草長得比較特殊。更奇怪她竟然又說了一句非常奇怪的話,她是這麼說的。
“天王蓋地虎。”
最奇怪的事情再次發生了,一個男人的聲音從那捆草裡傳了出來。
“寶塔鎮河妖。”
隨著聲音的傳出,那捆草突然不見了,那捆草變成了一個男人。
看起來這對男女在透過接頭暗號進行聯絡,不過,這暗號怎麼聽著那麼耳熟呢?
那是一位長相一點也不出眾的男人,四十開外,五官俱全,普通平凡不特殊,連目光都顯得有些灰暗。
“你是白鴿?”男人問。
“不錯,我是白鴿,你是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