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為什麼要打人呢?
那一巴掌並沒有落到常照文臉上,餘姐是手腕被常照文牢牢握住。她用力掙了掙,居然沒能甩開?這可真是太奇怪了,在餘姐過去的四十多年的女漢子生涯裡,很少遇到比她力氣大的男人。
常照文將她的手腕鬆開,在她爆發前先將手裡一個方形的玻璃罐遞到了餘姐面前:“你自己看看我給他吃了什麼吧?”
這是
白砂糖?!
熟悉的方形晶體,這不是白砂糖是什麼?
“可是,小嶽說這個很苦……”餘姐嘴唇抖了抖,這怎麼可能呢?一定是障眼法,剛才常照文給小嶽吃的肯定不會是白砂糖。
餘姐抓起一小撮糖粒,伸出舌頭舔了舔很甜。
“小嶽,你吃吃看!”無視小嶽的搖頭抗議,餘姐蠻橫的掰開了小嶽的嘴巴,將手指上沾的糖粒撒進了兒子的口腔中。
“不要,呸呸呸,好苦!”小嶽掙扎的甩著頭,痛苦的咧著嘴,想把嘴巴里的東西都吐出來。
白砂糖,怎麼會是苦的呢?
常照文拉開了餘姐抓在小嶽的手,在這個小男孩面前蹲下,看著他的眼睛:“你是從什麼時候起失去的味覺?不!確切的說,你是從什麼時候發現自己嘴裡只剩下了苦味?”
餘姐眼睛瞬間張大到了極限,難道說兒子的厭食是因為味覺出了問題?而她這個母親居然一無所知?
“爸爸去世後的第二個禮拜,起初我就是沒了味覺,只能分得出冷不冷、燙不燙、辣不辣……後來嘴巴里一直苦苦的,吃什麼都難受。”小嶽囁嚅道。
“你為什麼不跟我說?!”餘姐抓住小嶽的手,急的眼淚都出來了。
“可是媽媽你都那麼忙,我怕影響你……”
餘姐的眼淚終於突破眼眶湧了出來,她一直認為自己付出了那麼多,孩子卻不懂事,不體諒自己。心裡也埋怨了很多次,為什麼小嶽不能像其他失去父親的孩子那樣迅速的成長起來,學會幫助母親分擔責任呢?
現在她才知道,小嶽一直默默的獨自承受著痛苦。
餘姐緊緊地抱住了小嶽:“你別怕,我們去醫院,告訴醫生你的情況,一定能治好的!”
“不!”小嶽驚恐的掙扎了起來,“我不要去醫院!”
“我想你們用不著去醫院,我有辦法。”一直沒發聲的常照文終於開口打斷了眼前母子情深的局面。
“什麼?!”小嶽和餘姐同時驚訝的開了口。
“電療,”常照文拍了拍小嶽孱弱的肩膀,“你需要電療,針對舌頭的區域性電療。”
“不,我不要電療,媽媽,別送我去羊教授那裡!”小嶽驚恐的雙手抱頭,聽別的孩子說過電療帶來的痛苦絕對是能摧毀一切。
“499元。”常照文站了起來,拍了拍手,撣掉沾在手指上的糖粒。
“什麼?”餘姐不明白。
“加一份超級花椒王,499元!”
====以下是空空小劇場=====
“我要吃肉!你說好要給我吃的肉在哪裡?”空空氣乎乎的拍著桌子,嘴巴撅的老高,他面前擺著一塊剛拆開包裝的“即食素雞”,“這玩意味道這麼淡怎麼會是雞,我沒讀過書,你可別騙我!”
“不是我想要騙你,”常照文手一攤,“是倒黴的新人寫手七月已經沒錢買菜啦,聽說他的書現在已經三十幾萬字了,可點選才是別人的零頭,打賞、推薦票更少得可憐,明天中午要上架了!也不知道那點可憐的訂閱夠不夠付電費呢!”
“這麼慘呀?”空空吐了吐舌頭,“如果一直這麼慘,他會不會逼我們去天橋擺碗吧?”
到底還是小孩紙,太天真了,這不就已經來了嘛!常照文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