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直,保持著作為軍人的標準坐姿,此時卻臉色略紅,卻不是被凍的,那是害羞一般的粉紅。曹映筠依然癱著臉,無比正經的說:“這些人死的有古怪。”
思語明白了,這又是阿筠作為軍人的正義感作祟呢。
這樣的事情她們以前也不是沒有遇見過,最嚴重的一次曹映筠是被戰馬送到萬花谷谷口的,全身浴血奄奄一息,在萬花谷裡修養了大概一個月才完全恢復。曹雪陽當時脫不開身,也是特地派了人來萬花照顧曹映筠,後來還是被曹映筠趕了回去。“現在正是用人的時候,怎麼可以因為我而耽誤其他人!”曹映筠白著臉,對站在她床邊的軍娘說。那名軍娘也是看了她一眼,對在一旁著急的思語說了句“拜託了”,轉身出了房間上馬便走。
思語其實不清楚具體發生了什麼事,只知道那是變天的前奏。“這個時代,要變天了啊……”那天安置好曹映筠後思語便聽到裴元這樣說。
不提大唐江湖的暗潮湧動,那一次確是讓思語見識到了天策府軍人的軍魂。為國為民,一槍一馬,護我河山安定。
思語笑的很可愛:“需要我做什麼?吃完飯告訴我吧!”飯前聽的話肯定會沒胃口的。思語很瞭解她們兩個。
至於她的記憶和現實……思語的嘴角向下掛了掛,以後再說吧。
飯後曹映筠向思語說明情況,思語表示如果真的看得到屍體難說她能看出什麼。雖然她學的是醫術,醫生講究的是不讓人死,但人死的原因她應該也能看得出來。
當天夜裡,思語三人穿上暗色的衣服,翻向街邊棺材探查。
“沒有什麼外傷,和阿筠打聽的一樣是突然死亡,致死原因是窒息,應該是□□的作用。如果真的和阿筠聽到的那樣,那種□□很可能是揮發性的,瀰漫在煤礦裡被搬屍體的人吸入後緩慢作用以至死亡。”
“還有這些最初死在煤礦裡的人也是,沒有明顯的外傷,但是身上都有個被凍傷的傷口,不大,就是一根針的粗細。這是最可疑的地方,他們在的是煤礦又不是冰窟,怎麼都不至於會被冰針傷到啊,而且如果是自然形成的冰針根本沒辦法刺進這些工人的面板表面。”
思語仔細檢查了好幾具屍體,臉色有些蒼白的說。雖然不至於害怕屍體,但看見這麼多總感覺不舒服。
曹映筠聽後微微低著頭沉思著,葉宿左看右看,一手一個把兩人扯回了客棧。葉宿呲牙:“大晚上的站在棺材邊上,這不是很可疑麼!回去先洗澡,不洗澡的人別想上床!”
思語看了葉宿一眼,心道:我們又沒在同一個房間,你怎麼知道我們洗沒洗澡就睡覺。
從後院院牆翻進去,三人都吃了一驚。後院裡坐著一個大和尚,背對著她們,彷彿後邊長了眼睛一樣抬起茶杯一飲而盡,思語三人耳邊如炸雷般有聲音響起:“不該管的事情少管,小姑娘家家的還是待在家裡繡花比較好!”
葉宿捂耳朵,嚶嚶嚶聲音好大快聾了好嗎!
思語對著自己耳朵附近的幾個穴位揉了揉,又幫中間的葉宿緩解一下這個後遺症,只見另一邊的曹映筠面無表情的走上前對著大和尚的背影一抱手:“多謝前輩好意,然此事已打擾到百姓的正常生活,我等縱是自不量力,也想管上一管!”
那大和尚依然背對著她們,光頭被月光照的發亮。他雖是身在雪地,卻也只一件夏衣批身,彷彿毫無寒冷之感。聽罷曹映筠的話,大和尚笑著連說了三個好字,轉過身來對著不到他肩高的小姑娘說:“灑家人稱一笑佛,也是為了此事而來。小姑娘們如果也想參與,待的明天下午與些武林之人匯合後一同分析打算。”
曹映筠認真的點頭應下,目送那胖和尚上了樓。
葉宿緩過勁來,上前拍了拍曹映筠:“我說,我們真的跟著他們一起行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