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月十六日,鍾誠凌所部回援郯城,路遇司徒景斌麾下嚴驚鴻堵截。
丁亥年十一月十七日,郯城向彬州求援,彬州太守以糧草不足為由,不予支援。
……
“郡主,現在怎麼辦。司徒景斌的五萬大軍圍住郯城以三日,可各路援軍依然沒有任何訊息。”小奚焦急的問。
“去,叫祁矜仰來見我。”祁矜仰是我親自提拔的,做事嚴謹,安排軍中用度井井有條,是個管帳好手。我閉上眼睛,我知道司徒景斌在等郯城彈盡糧絕。按理最遲明日,秋未煬或是宇文昊的軍隊就會到了。可如今派出去的探馬卻一點訊息也沒有。秋未煬,宇文昊,難道你們竟真要捨棄我?
“郡主,您找矜仰?”祁矜仰小聲地問著,眼前的郡主滿臉疲憊,並不復當時啟用他時那樣神采奕奕。
“哦,你來了。城中的糧草還可支撐幾日?”
“回郡主,最多不過五日。”
“吩咐下去,郡主府與文官府邸的吃穿用度皆縮減一半。這樣能節省多少?”
“大約可供五千兵士兩日用度。”
“好,你著手去辦吧。”
如明日援軍還不來,我該怎麼辦?演一出空城計麼?恐怕司徒景斌不是司馬懿,而我亦不如諸葛亮般鎮靜。算了,事已至此,且走且看吧。
二日後
郯城,郡主府
“不好了,郡主。敵軍,敵軍要攻城了。”小奚慌張地跑了進來。
“不要慌。小奚,帶上琴,隨我去城門,我們去會會司徒景斌。”
如今,我也只有效仿諸葛亮,面對千軍萬馬,獨撫一曲了。但我並不是希望司徒景斌退軍,而是希望能拖延一些時間,這樣機會也就大一點。
郯城,東門
堅硬的城牆下面,黑壓壓的一片人潮。我知道那是蓄勢待發的大軍。一旦軍令下達,他們就會是血洗大地的修羅。我強壓下心頭的恐懼,登上了城樓。看得出來,守城計程車兵緊張不比我少,卻強裝著鎮靜。看來這些兵士還是太嫩了點,還得歷練歷練。
“昭仁郡主,別來無恙。您送在下的大禮,景斌如數收下。禮尚往來,不知景斌的這份大禮,郡主是否肯賞臉?”
鏗鏘有力的聲音從城下傳來,我定睛一看,一位年輕的將軍,一身金甲立於大軍之前。年紀約莫二十歲,倒是與鍾誠凌相仿。身後的將士皆是肅靜而蕭殺,手握刀槍,嚴整以待,氣勢排山倒海般壓來,讓人不禁望而生寒。不愧是風國第一將軍!
“司徒將軍遠道而來,翊兒未能盡地主之誼,實為慚愧。在此為將軍獻上一曲,將軍意下如何?”雖說我兵少糧缺,但在氣勢上決不能輸給他。
“哈哈……好,我三軍將士難得有如此耳福,怎能錯過。”真是一個狂妄之人。
“小奚,琴。”我心平氣和,隱忍再隱忍,不讓自己露出半點情緒。
“是,小姐。”
我接過琴,彈起了那串熟悉的曲調。和著琴聲,心中所有埋藏的情愫一瀉而出。依舊是那曲《高山流水》,高山流水……一曲空。我笑靨如花,可這笑中卻有怨。為什麼每一個人都選擇放棄?也罷,讓這一泓清泉洗盡塵心。一曲畢,我睜開眼,準備下令,拉開這場戰役的序幕。
“報……郡主,秋相率五萬大軍支援郯城。”
果然,東邊出現了一支軍隊,放眼望去,立於軍隊最前端的那位仁兄正是秋未煬。站在城樓上都能感受到他邪美德氣息。看來半年未見,秋某人的“麗質”只加不減。他身邊的是……顧臨川!沒想到這小鬼一身軍甲也蠻像樣的。可是,秋未煬、顧臨川皆是文臣,應該不善於帶兵作戰吧。而我毫無防身之術,亦無法上戰場指揮。憑我們的五萬兵馬若要與司徒景斌的兵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