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給做了,應當就沒多大事了。
然後他藉口去了趟衛生間,偷偷摸摸的給沈攸發了條語音,告訴他今後幾天的安排。
沈攸收到訊息後聽了兩遍,想象著元景絮絮叨叨對著手機的模樣,忍不住笑了一下,然後回他。“知道了。”
二十七。元景依然當著苦力,和老爸老媽出去購買東西,或者準確的說,是出去幫忙提著東西。
買完東西自然就是要整理東西。
比如說該放入冰箱凍好的東西要放好,像豬肉,該煮的要煮,豆腐該炸的要炸等等。
二十八。吃完早飯後元媽媽找出來了春聯和膠帶紙,要元景去貼。
元景將春聯歸置好,然後拿出該貼到門口上的,走出門外準備貼。元媽媽跟在他身後指導著。
“往左一點往左一點,誒停停,就是這兒。”
“左邊高了,往下低一點,過了過了,再稍微高一點兒。”
終於忙完了門外的,元景從小梯子上走了下來,活動了下肩膀和脖子,感覺一片痠痛。
另一邊。
沈攸在客廳裡發了會呆,然後來到書房;元景的書房歸置的很好,頗有文學氣息,書籍擺放整齊,書桌上文房四寶齊全;只是元景到底只是表面裝裝樣子,對這些東西並不是非常上心;這些日子沈攸也沒來過書房,很快的,桌面上等地方便落了些灰塵。
沈攸走進書桌,嫌棄的皺眉看了一眼這上面的灰塵,然後抬手揮了一下,把灰塵通通除去。
他想了一下,彈了下手指,桌上出現了一些紅紙。
沈攸坐過去,鋪好紅紙。然後拿出毛筆,開啟墨水,看樣子是要自己寫一副春聯。
沈攸拿好毛筆,擺好了姿勢,然而毛筆懸空在紙張上方懸空了足有五分鐘也不曾落下,紅紙乾淨如初,沒有任何墨跡。
顯而易見,這隻魚妖看起來活了足有八百年(如果算上昏睡的三百年的話),但是肚子裡確確實實一點墨水也沒有,因此他此刻端正了姿勢,也只能擺個姿勢罷了。
沈攸皺著眉,最後乾脆放棄般揮手寫下——
一帆風順年年好,
萬事如意步步高。
橫批:五福臨門。
很好很簡單,很通俗易懂。接著他放下毛筆,從座上起來,剛想把新寫的對聯去門上比劃比劃時,突然停下了腳步,目光如炬,看向了窗外的方向。
從他青色的瞳孔中,視野一躍萬里,看向了遠方不知名的方向。
那裡有水汽高漲,金光閃耀,漸漸的移動,似是要匯成一條龍脈。
——那處有龍門新現?!
沈攸不由眯眼看去,青色瞳孔中光芒乍現,而眼角下的鱗片也隨之發光,在略顯昏暗的室內顯得格外鬼魅。
沈攸感覺到骨血沸騰,心中有躍躍欲試的感覺。
就在他按捺不住時,他聽到門開了。是元景來了。
元景回到家裡是給自己這個房子貼春聯的,但是進了門沒看到沈攸,不由奇怪的喊了一聲,然後便看到沈攸從書房出來。
元景不解,“你去書房了?”
然後沈攸便回了神,看到元景後,龍門從他腦海中淡去,取而代之的,是擺放在書房書桌上、未曾收起的一副春聯。
沈攸回想起這一茬後,神色微妙了。
以他的脾氣,自然是不願意讓元景看到自己寫的春聯的,於是他快速的離開了書房門的範圍內,順手關了門,簡單的“恩”了一聲,不願元景糾纏在這個話題上。
元景奇怪的看了他一眼,沒問什麼,然後解釋道,“我回來貼下春聯。”
沈攸看到他手裡拿著的春聯,心底莫名尷尬,他點了點了頭,沒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