句:“有人跟在後面。”
羅豐心頭一動,開口對兩人道:“你們先走吧,我尚有事,等處理完再回轉門派。”
兩邊不同路,后土谷和玄冥谷在半路就要分道,方月儀也沒有多說什麼,颯爽的轉身離開。
等過了一陣後,羅豐才大聲道:“出來吧,我早發現你們了。”
然而,並沒有動靜,山谷間迴盪著鳥鳴與流水聲。
羅豐冰冷道:“現在出來尚有迴轉的餘地,若是逼我出手抓人,那可就真的不死不休。”
須臾,樹木枝葉遮掩的通道中傳來一陣凌亂的腳步聲,只見三道身影依序從通道中步出,赫然是羽化宗的三人,其中周處一面色蒼白,需要賈德義扶持著才能行動。
兩邊碰面,蘇白鷺帶著幾分赧然,好不尷尬。
羅豐道:“沒什麼要說的麼?”
賈德義面上陰晴變化不定,時不時用眼神眺望遠方。
“放心吧,他們兩人的確是離開了,並不是我故意設局算計你們。”
羅豐一邊說著,一邊暗中運氣,隨時準備召喚出鬼師,一旦對方露出動手的意向,便以雷霆之勢徹底撲殺。
然而,在一陣猶豫後,賈德義面露屈辱,身子一矮,竟是跪在地上。
他哀聲求饒:“先前是我不對,被豬油蒙了心,欺騙同伴,做小人行徑,恩將仇報。還望尊下大人有大量,饒恕我犯下的罪行,將來必定悔過自新,結草銜環以報不殺之恩。”
通天古書驚歎道:“不得了啊!能主動受辱,就憑這份唾面自乾的堅忍意志,無論是真心還是演戲,非殺不可,萬萬不能放過!否則將來必成大患!”
羅豐不置可否,暗中察言觀色,只見周處一面露感激之色,畢竟他也是暗行苟且的同黨,但賈德義卻用“欺騙”一詞將罪全部攬過。
蘇白鷺則是眼露鄙夷,頗為瞧不起,以她的性格,雖然也認可知錯就改,但以犧牲尊嚴來換取憐憫,卻是萬萬做不到,寧死也不願受辱。
賈德義見羅豐無動於衷,連忙又拿出一枚龜形玉石,恭敬的呈上:“這是我透過試煉得到的縱橫派秘法,願以此換取閣下的原諒。”
那邊周處一也拿出草株形玉石,激動地說情道:“此事我也有份,這是我得到的秘法,獻予閣下,希望你能大人不記小人過,原諒則個。”
蘇白鷺也扔出她的那枚鳥形玉石,道:“身為同門弟子,沒有阻止他們行惡,是我的過錯,而且這東西本來也是在你的幫助下才得到的,這下恩怨兩清了。”
羅豐察覺到賈德義臉上閃過一絲不捨,時機非常奇怪,並非是在自己送出玉石的時候,而是蘇白鷺送出之時。
心頭忽然一動,一個猜測湧上腦海。
——原來如此,他打的是這個主意。
羅豐暗自微微一笑,將三枚玉石收下,腦中權衡著,自己現在動手,擊殺賈德義的利弊。
眼下,賈德義至少在表面上是誠懇認錯,懺悔求饒,自己若痛下殺手,以蘇白鷺的性格,縱然心底裡瞧不起賈德義的不自重,也必定會出手阻攔,以全同門情誼。
誠然,哪怕他們三人聯手,也擋不住羅豐和他的鬼軍手下,但是如此一來,可就犧牲了自己,成全了賈德義的名聲。
一個偽君子在陰謀暴露前死掉,那在眾人心中,也就蓋棺定論成了真君子。
念及此處,羅豐收回動手的*,只是本著不讓對方好過的念頭,對著賈德義意味深長道:“你的道歉我就不收了,反正你也不是演戲給我看。”
不等賈德義的反應,他又轉頭對蘇白鷺道:“先前你為我仗義執言,我現在也回報你一句,回去的路上小心點,狗是改不了吃屎的。一個人能恩將仇報,那麼對同門下手,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