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好像認識我?”月守懷疑地問,“是不是我以前……”
“沒有以前!”婆婆大吼了一聲,然後轉過頭來,用懇求的語調說,“珍惜現在吧。和我一起……”
月守猶豫地點點頭,他看看懷裡的月,只要有她,他又何必那麼在意過去?也許自己從前是個惡劣的歹徒,現在那些人來找他,只是想要他的命罷了。那又何必想起過去呢?遺忘了不是更好?
可是,如果自己是那樣的一個壞人,那麼月為什麼會這樣喜歡他呢?為什麼月和婆婆都不希望自己想起以前的自己呢?
無解。
思索了一整天,當又一個夜幕降臨時。習慣般的,他又和月回到了床上。月的心情好像也很雜亂,但是月守管不了這些,因為除了做這事,他無法讓自己停止思索。
直到他們做了,他才發現,即使做,他也無法不去思考。
一次次的衝擊似乎把月弄疼了,但她仍忍受著,用溫柔回應他的瘋狂。最終他爆發了,倦怠地暫壓在她身上。
他忽然感到身下的月在顫抖,他慌張地問:“怎麼了?月?”
月沒有回答,只是仍然顫抖個不停。他一下子坐起來,緊張地盯著月。她緊閉著眼睛,猶如在於惡鬼爭鬥,身體多嗖個不停。但很快顫抖停了下來,但她仍然沒有睜開眼睛。
月守開始真心為剛剛像野獸一樣的粗魯而慚愧。罪惡感一下湧上他的胸口,他伸出手去撫摸月的額頭。
月卻突然睜開了眼睛,一巴掌將他伸來的手打落。那一巴掌,像是打在了月守的心上。他的心忽然劇烈地疼了起來。他不敢相信地看著月,看到的竟然是一雙完全不同的眸子。
月用那雙眸子傷害月守的同時,順便將蓋的薄毯裹著自己光著的身子,無不嘲諷地問道:“你大概連望春這個人也忘了吧?”
第五十六章 紅蓮的灰燼
月守從未看過月這樣的眼神。只是那一個眼神,一瞬間月守關於月由完全瞭解轉變為一無所知。總覺得在那樣的眼神中,並不是沒有愛,只是愛畸形了;只有恨才是真摯的。如同紅蓮地獄的火焰,炙熱,但更是殘酷的。
“月……”他習慣地呼喊著,“你怎麼了?”
“我是望春。”那雙凌厲的眼睛盯著他,如同一隻貓在玩弄爪下的耗子。她一字一句地說:“而你是遊星守。”
“我不是說了要為你改名嗎?只要你是月,我就是月守!”他固執地堅持。
“哈哈哈哈……”月狂笑了起來,她笑著說,“遊星守!你以為你可以選擇嗎?你有什麼資格忘記?別裝了,你根本沒有忘記。你以為你手上的鮮血會讓你忘記嗎?”
月守呆呆地看著她,不知如何回應。然後他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那雙手白皙和修長,怎麼會有血?
“這算什麼?”她憤怒地將身旁的枕頭扔到地上說,“遺忘,食物和女人。你以為你要去的地獄會這麼太平嗎?”
月守猛然抱住月的腰,哭喊著說:“怎麼都好,現在就是最好的。月,這不是你說的嗎……”
然而他的話卻被一陣劇烈的疼所打斷。一根銀簪深深地刺入他的肩胛骨,刻骨銘心的痛傳入月守的腦袋。他驚愕地大叫起來,畢竟他也是血肉鑄成的人啊。
他狼狽地縮回身子,想用手撫摸傷口,可是又偏偏夠不到。他狼狽地看著眼前的女人,心疼得快要裂開。
月舔了舔銀簪上的血,月光從窗外照進來,讓銀簪和她都蒙上了一層黯淡的藍,顯得非常冷。她幽幽地說:“不殺你,只是因為你不配這樣死掉。你還沒有完成對我的承諾,你說過會帶我去死鄉的……但你現在卻在這裡停滯不前!”
月守摸著傷口,流著大汗問:“死鄉是什麼地方?月,我們是怎麼了?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