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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在看著他離開的背影大聲問:“你就這麼放心將一個王國交給我嗎?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嗎?你知道我和……她……”
敵葬回過頭來微笑地說:“我知道……”
他平靜的回答卻在安在的心中掀起了狂瀾。
“正因為是我知道……”敵葬嘆氣說道,“也許正因為是你,所以我才不能原諒她。”
“我不懂!”安在大聲地質問。
敵葬轉過身去說,“我也不懂。”然後毅然地踏上了去路。
第二件事是小魚的離開。
和眾人想的一樣,她醒來以後就問:“彼丘呢?”
遊星守那時還未痊癒,躺在床上昏睡著。紅蓮便耐心跟她說明了一切――安魂把彼丘帶走了。
小魚看看遊星守,眾人也都知道她在想什麼――遊大哥一清醒還是會要殺死彼丘的,必須在他們之前找到彼丘。
於是,眾人意想不到的。小魚在清醒後的那天晚上就不辭而別了。
蟲孚樓說:“我覺得她恐怕凶多吉少。”
“閉上你的鳥嘴!”紅蓮這樣關照他。
然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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農曆五月十日,距離和花帝約定還有四天時間。遊星守帶著安在來到了西方的花國。花國的人民終於看到這位冰帝的風采――當他一揮手時,一株將枯死的蘭菱在瞬間恢復了精神,熱情地盛開了。
花帝仍舊在吊橋那一邊的城堡接見遊星守。遊星守暫時又恢復了視力,他直截了當地看著花帝說:“花帝,我帶來了新的冰帝――安在。他帶著你想要的東西。作為交換,請告訴我我的妻子在哪?”
花帝直勾勾地看著安在那平靜而俊俏的臉說:“你真像他說的那樣能滿足我嗎,我年輕的冰帝?”
安在伸手入懷,摸索出海星司南,然後擲到花帝腳旁。
花帝大笑著一腳踩下,然後說:“真瞭解我!知道我連摸都不會想摸這東西!”
隔了一會,她重新看向遊星守說:“我可以滿足你的要求,你很快可以見到你的妻子。但我還要再問一遍:‘你確定要見她嗎?’”
那個回答毫無疑問是“當然!”
“黑芍藥!出來!”花帝大喝一聲。
從側門走出那個黑芍藥,她依然身著黑色的紗衣,腳步卻多了幾分熱情。風將她臉上的紗巾掀起,扯去,露出了遊星守夢寐以求的臉龐――那個憂傷而美麗的望春!
她此刻多麼興奮,那些憂傷都轉變成釋懷後的美麗,變成了她多彩的翅膀,像只蛻變後的蝴蝶一樣掠過遊星守,奔向另一個男人的懷抱。
“安在,我好想你,我是望春,雖然我改變了模樣……”她在他懷中低吟著,如詩般地述說,一切都靜止於她的表白,連同遊星守的心跳。
他忽然明白了她憂鬱的眉,她怨恨的眼神,以及她要離開那個婆婆的小屋,來到死鄉的原因。
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男人,但他真的不敢上前質問:這是怎麼一回事?
不是他愛的不夠深,而是深深的愛帶給他深深的痛,他無法讓自己再痛了。一點也不行,他會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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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來是這樣,新的冰帝是我們家黑芍藥的丈夫,哈哈,這真是太好了……”花帝笑著說,“一定要給你們辦重逢的喜宴,你說好不好啊,遊星守?”
“……好……”遊星守痛恨說出了這個字的自己。
紅蓮不明白地問:“我不懂,望春不是遊星守的妻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