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眠閉著眼睛吹奏著笛子。司儀附和了一句:“比賽開始!”彩柱底下的人群立即沸騰起來。
不少人開始攀爬彩柱,可根本爬不上兩步就被下面的人拽腿給拽了下來。雖然也有上面把下面踢下去的,但畢竟不及拽人容易。爬得越高,摔得也越慘。不時有上面的人伴隨著尖叫而掉下。人群亂哄哄的,從遠處看像是擁擠的蜜蜂在爭奪唯一的出路。
也有不少人選擇了旁邊的小柱子,因為順著小柱子向上爬所受到的阻力就小得多了。只要能從小柱子慢慢向上爬到高位,再從小柱子的高位跳到大彩柱的高位,就真的是“捷足先登”了。
可這也不是什麼了不起的秘密,好像是人都知道。越來越多的人開始攀爬小柱子,於是在大彩柱上發生的慘劇又在小柱子上發生了:不斷有人掉下,掉下的人不僅摔傷了自己更砸傷了在下面的人。有的甚至是兩人因糾纏打鬥一塊掉下來的。
遊星守卻一直盯著那個吹笛人,那個叫傅小眠的人閉著眼吹奏著一曲怪異的曲子。笛子本是悠揚的,然後他的笛聲卻是陰鬱、壓抑的。遊星守總覺得那曲子叫人放棄生的慾望,只想奔赴死的悲傷。
伴隨著從高柱上不斷落下的人,笛聲突然又變得狂野、兇悍起來。連遊星守也覺得血脈噴張,躍躍欲試。
亦沾這時突然鬆開遊星守的手說:“太好玩了,我也要去玩!”
遊星守一把拉住她的肩膀說:“不要去!”
亦沾一下子甩掉他的手說:“就是要去!你又不是我什麼人,憑什麼管我?”說完她便飄然地躍上了小柱子,在小柱子之間她不停地跳躍,不斷向上前進,根本就無人能夠阻攔她。而她反而將攔在她身前的所有人都踢了下去。亦沾很快就躍上了彩柱的頂。孤燈就在她的腳邊。
她剛想舉起孤燈,誰知空中傳來一陣淫邪的笑聲。“娃哈哈哈,兔子妹妹等等我!”只見空中飄來一個白色的巨大的紙鳶。紙鳶下面吊著一個穿著亮綠色長衫的男人。他竟然從紙鳶上降下,單腳落在一個小柱子的頂端。對著亦沾露出一個不懷好意的笑臉。
亦沾只看了他一眼,就再也不想看他第二眼了,因為他的臉就像他的衣服一樣噁心。
“姐姐你明明就是女兒身,又何必跟我這個大老爺們搶女娃呢?還是將嬌嫩的女人讓給我,我再幫你找男人吧!哈哈哈。”
亦沾強壓住心中的怒火大喝:“你怎麼知道我是女人?”
“哈哈哈哈,這真是天大的笑話,哈哈哈哈,你問我怎麼知道你是女的?”綠衣人大笑著說,“你兔爺我了空可是一個鬼哦,色鬼呢。不要說分辨男女,就是分辨哪些是雛兒,哪些是破鞋,哪些剛破處,哪些剛生養也沒問題啊。就憑我這雙水汪汪的小眼睛,就可以道破天底下所有女人的秘密了!”他邊說還邊指著自己的眼睛。那雙眼睛小而且是魚眼,果然十分淫邪。
“住嘴,我不要聽了!”亦沾急得破口大罵。
可綠衣人哪會聽她的啊,他繼續說:“我一看你的身體,我就知道你是個至陰的雛兒,還是屬於極品那型的。雖然我還沒看你的臉蛋,但你身材不錯。黑燈下火的看不見臉也沒關係。只要讓本兔爺開心就好了,你就乖乖地束手就擒跟兔爺我共渡春宵一刻吧。哈哈哈哈!”
“呸!我就是來殺鬼的!就先殺了你這色鬼!”亦沾急得不顧腳下的鬼燈,取出了摺扇,一甩手開啟扇子,朝綠衣人擲了過去。扇子旋轉著飛向綠衣人的頭顱。
“哈哈。”綠衣人不顧扇子的威脅,從容地從懷裡掏出了一隻紙鶴,拉扯了一下紙鶴的尾巴,紙鶴竟然將頭扭動了起來,拍動著翅膀掙脫綠衣人的手,直飛向那旋轉而來的紙扇。
“啪”的一聲悶響,紙扇和紙鶴在空中相撞,弱小的紙鶴竟然擋住了紙扇的進攻,將扇子彈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