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歉。那時,她一定會帶著淚原諒他,牽著他的手,以後都不放開。
可是,連她都清楚,他不會回來追她了。她被他放逐了。
她明明不是一個虛榮的人,她愛他明明不是因為自己“偉大”要救贖他,他明明都知道。可他偏要這麼說她,是想讓她徹底的死心嗎?可是這種傷害誰又能承受?
一個女人的聲音令她從模糊中清醒過來。“亦沾姑娘!”
亦沾收拾心情尋聲看去,看到了一個美豔的中年婦人正做在幾條狼狗拉著的雪爬犁上,裹著毛披風,身後打著一個大包裹,一副美人出遊的樣子。她臉上的笑容更顯得成熟美麗,美麗的讓人無可非議。
她從雪爬犁上下來,走到亦沾身前,拉著她的手說:“好妹妹,記得我嗎?我是謝煙樓的沈二孃啊。秦無益的……那個,你想起來了吧?”
“對不起,想不起來了。”亦沾低著頭想與她擦肩而過。
“等等。”沈二孃突然一把拉住她,柔聲說,“跟我一起走吧,正好做個伴。”
“去哪?”亦沾問。
“東南方。”沈二孃說,“無益他一定在那兒呢。”
“你不知道東南方是戰場嗎?”亦沾看她如此開心,不禁好奇問。
“不知道啊?哪管得了那麼多啊?無益他寫信給我,說自己在東南方,讓我等他。”沈二孃噘著嘴像個孩子似的說,“我好像一天到晚就在等、等、等得都有白頭髮了!”
亦沾喃喃說:“有得等總比沒得等好。”
“可不要這麼想!”沈二孃握住亦沾的手,讓亦沾的手溫暖起來。她說,“男人啊,因為怕這怕那所以總是患得患失的。你一定得堅持到底!讓他時時想著你,一步也離不開你!”
“你成功了嗎?”亦沾說,“你要是成功了,又何必不辭辛苦出來找他?”
“那是……”沈二孃說,“那是他有他的想法,他嘴上不說,可是我知道他要去死鄉一定是為了我……”
世上還有比沈二孃更天真的女人嗎?亦沾想著:她的想法單純得像是個情竇初開的少女,完全看不出她飽經滄桑的閱歷。但是,亦沾喜歡她。她喜歡她永遠樂觀地為自己抱守一方希望的性格。何況,如果自己這樣離開,就真的在這場感情戰爭中輸了。
於是她拉起沈二孃的手說:“沈姐姐,我們一起去吧。”
“好啊,亦沾妹妹”她指指自己的雪爬犁說,“可以坐兩個人的,上吧。”
亦沾坐上去,沈二孃也坐了上去,她一揚韁繩,狼狗們又開始了疾行。帶著雪花的風從對面吹過來,有一種開懷和喜悅沖淡了亦沾的悲哀。
“沈姐姐,我想聽聽你和秦無益的故事。”亦沾側目看著喜氣洋洋的沈二孃說。
“好啊!”沈二孃笑笑說,“不過,這可說來話長了……”
雪爬犁帶著兩人飛速地奔向遠處。
附近的一個大雪球抖動了一下,裡面的人蹦了出來,正是蠶寶寶。他抖動著渾身的雪說:“鶴,這下壞了,他們坐著雪爬犁回戰場了,我們的任務可能變得麻煩了。”
空中一個人如一隻鳥般,張開袖子降下,是鶴,她嘴角掛著笑容說:“這不是很有趣嗎?”
“啊?”蠶寶寶一副傻相看著她。
“‘門’去了東南方,那可是有我們其他同類的戰場。那些傢伙怎麼會放過她們呢?而我們倆的任務是保護‘門’的安全,這樣的話……” 鶴的眼睛閃爍著光芒說,“我終於可以和那些不可一世的同類們好好的打個招呼了!”
“鶴,你想與蟲和魚他們對抗嗎?”蠶寶寶急道,“不可以,他們的實力比你想像的強得多。鶴,你……”
“蠶!”鶴打斷他說,“喜歡我,就跟上我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