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是我的所有所有。”鳶將頭埋在無益的衣襟裡說,“什麼的都沒有,除了你,別的,我都……”
無益溫柔地摸摸她的頭髮,什麼也沒有回答。
這時卻有強烈的痛傳遍了無益全身。一把細長的劍,輕易地穿過了鳶和秦無益的身體。一個冷漠的聲音從後面傳說來:“這個機會太好了。我不得不親自出馬了……”
剛剛的激戰已經使鳶和無益無法反擊。席夙雲輕易地抽出了魚場劍,又猛地刺向他兩人。這兩個人如同砧板上的菜一樣被魚場劍刺中多處要害。鮮血流滿了雪地,在寒冷的雪地裡迅速地渴望迴歸大地。
……
沈二孃忽然停下了腳步。站在雪地裡愣神。
“怎麼了?”亦沾說,“就要到凍夜港了啊。姐姐。你怎麼不走了?”
沈二孃微笑著回答說:“沒什麼,我剛才心臟有些疼。一下子疼得厲害,現在好了。”
亦沾說:“不要緊吧?”
沈二孃說:“嗯,我有預感,在這裡一定能遇到無益。”
第四十四章 不是我了
傅小眠的小隊又開始了行軍。只是人又少了些。經歷了與鯰的戰鬥後,最初的三十四人現在也只剩下十九人了。隊伍沉悶的行駛向東南方,每個人都好像要奔赴死亡一樣嚴肅。
遊星守的目光多次停在彼丘身上,他竟然還昏迷著,像是高燒著,嘴裡時不時傳來“小……魚”的呢喃聲。這讓遊星守隱約感到了一絲迷茫,看著他,似乎就像看到了自己。
安魂仍寸步不離地在彼丘身邊,明明已經一把年紀了,卻還這樣辛苦的照顧著彼丘。不用多說,她已經把彼丘當成自己死去的孩子安在了。
每次想到這,遊星守都會感嘆,難道對母親來說,孩子是這樣容易被替代的?每個人追求的究竟是愛?還是自我的滿足?原諒?
“過完那座山,前面就是凍夜港了。”傅小眠放慢腳步和遊星守並肩。
“凍夜港?”遊星守不置可否地重複。
“那又是什麼倒黴地方?”倒在爬犁上被馬拖著走的荀三終於找到了發洩的時刻,大聲抱怨著。
傅小眠看著他皺皺眉說:“那是去東南方的必經之地,也是離死鄉最近的最後一個小鎮……”
“最後一個是什麼意思?”荀三挑著眉毛問。
“那是因為,出了凍夜港的人再也沒有一個人回來,所以,不知道凍夜港之外是什麼地方。”
“你聽誰說的?”荀三不相信地斜眼問她。
傅小眠提高了聲音說:“戰爭爆發就聽說了,每個人都知道!”
“不對。”遊星守突然說,“戰爭才剛剛開始,骸月和望春也只失蹤不久。然而這個凍夜港已經被當作傳說來宣揚了。我看是有人故意引我們去。”
傅小眠看著他猶豫的透著淡紫色的眼睛問道:“那我們還是不要去了吧?”
“你不見秦無益了?你不去阻止他到死鄉了?”荀三搶先問出了遊星守心底的問題。
“我不想有人再為我受傷、死亡了。我傅小眠不配這樣。”
遊星守走過去拍拍她的肩膀說:“每個人都只能做最好的自己,而無法做最好的別人。大家跟著你是自願的,如果沒有你,我們早就遭遇不幸了。還有秦無益,或許只有你能勸他回心轉意。畢竟去死鄉的,只要我一個人就夠了。”
“說得好!”巨大的聲音和巨大的爆破聲幾乎同時而至。人和馬匹都被巨大的氣流給震飛。
濃濃的雪幕中浮現出兩個人的影子,一個是矮矮胖胖的蛆,一個是身材精幹的蟻。
“只能作最好的自己,而無法做最好的別人。”蟻咀嚼著這句話,意味深長地看著遊星守。遊星守已經站了起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