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候,手多的優勢就顯現了出來。
小章魚在駕駛車輛的同時,還能留出一條觸手來開門,粗長的觸手繩索般甩出,精準捲住江與臨的腰,把他從蟲潮前拽出來。
江與臨借力跳上車,看到小章魚在開車時也驚了一下,但也沒太意外,反而有種‘不愧是我養的寵物,果然很牛逼’的詭異自豪感。
空氣中飄滿炙烤蛋白質的奇怪香味,逃命的蟲潮慌不擇路,與汽車對撞在一起!
汽車穿過蟲潮,蟲子們噼裡啪啦地打在車身上,發出令人牙酸的聲響。
汽車劇烈顛簸,他們從無數蟲子身上壓過去,蟲子軀體被碾碎,爆出的黃色汁液濺滿擋風玻璃,根本看不見前面的路。
肖成宇抱著頭,崩潰狂喊:“這時候你倒是開雨刷器啊!”
小章魚猛打轉向,輪胎和地面摩擦發出刺耳聲響。
它留出兩條觸手開車,其餘幾條觸手分別探出車窗,揮舞著揮開成群的蜈蚣,以橫掃千軍之勢用武力強行清道!
小章魚將油門踩到底,單手轉動方向盤,汽車從漫天紅雲中飛躍而出。
肖成宇瞪大雙眼,眼中滿是羨慕,讚歎道:“好帥。”
拐上了公路後,車速加速更快,幾秒內達到160邁,將蟲潮遠遠拋在身後。
小章魚將觸手上卷著的蜈蚣放進嘴裡,嚼吧嚼吧嚥了。
江與臨覺得挺噁心,說:“別吃蟲子。”
小章魚點點頭。
江與臨伸手摸了摸小章魚的腦袋,誇了句:“好乖。”
小章魚觸手變小一些,從車窗外收了回來,捲起水杯噸噸灌水。
肖成宇從零食袋中摸出個過期棒棒糖,遞了過去。
小章魚還是很好哄的,抱著棒棒糖就開始啃,樣子乖得不得了。
江與臨回頭看向濃煙滾滾的酒店,眉頭緊蹙:“還有隻大的沒搞死。”
肖成宇淚流滿面:“哥,別搞了哥,太嚇人了。”
他臉上的墨汁還沒來得及洗,一哭眼淚衝開墨汁,留下特別明顯的兩道淚痕,看起來別提多慘了。
江與臨抽出兩張紙遞過去:“別哭了。”
肖成宇委委屈屈:“我也不想哭啊哥,可是人不知道該怎麼辦的時候,就是忍不住掉眼淚。”
江與臨安慰道:“別怕,下次就習慣了。”
肖成宇:“”
嗚嗚,習慣不了一點。
十幾分鍾後,汽車停在另一家高檔酒店門口,肖成宇剛穩定下來的情緒再次吊起。
當江與臨再次下車探查時,肖成宇哭喪著臉,又開始焦慮地咬手了。
好訊息是,這間酒店裡沒有怪物。
小章魚重新變回巴掌大小,疲憊地趴在江與臨手心。
江與臨戳了戳小章魚的腦袋:“累了?”
小章魚伸出腕足纏著江與臨的手指,吸盤在手指上來回吮吸。
也不知被吮到哪裡,江與臨忽然感覺指尖一陣鑽心的痛,下意識‘嘶’了一聲。
低頭一看,才發現自己食指上不知何時劃破了個口子,傷口邊緣微微泛紫,透出些不祥的顏色,許是不注意時被怪物蜈蚣蜇傷的。
蜈蚣毒液大概是具有麻醉效果,江與臨一直沒注意到,直到小章魚用觸手吮出不少毒血,他才感覺到疼。
難怪一直覺得有點頭暈。
小章魚伸出觸手,輕輕摸了摸江與臨的臉。
江與臨從酒店大堂找到個行李車,把肖成宇推進一樓房間。
電梯早就停電了,肖成宇行動不便,他們就沒往高處樓層走,都在一樓的房間住了下來。
底層比高層危險更多一些,在高層只需要小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