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白鬍子老頭在哪呢,原來她不是無家可歸。
她正在左顧右盼時,感到屁股下的黑毛動了動,葉思蕊一不做二不休,順手抄起一塊板磚“啪!”一下砸哥們後腦勺上,瞬間又請黑毛“安息”了……
葉思蕊記得在追蹤犯人途中路過衙門口,這是她當刑警養成的習慣,走到哪都會習慣性注意具有標誌性的建築物,以方便聯絡警隊支援。
她見路邊攤販旁有一架手推木車,所以她很有禮貌的要求借用一下,還說領了賞銀給攤販一部分做酬勞。攤販哪敢說不借,聞得瘋丫頭今日彬彬有禮更感驚悸,他不指望瘋丫頭主動還車,更莫說酬勞了:“拿去用吧,我一會兒自己去找車子便可。”反正吱吱再瘋也不會跑多遠,因為瘋丫頭只喜歡折磨這條主街上的老百姓。
葉思蕊費勁全力將黑毛拉上推車,有了代步工具就是省力氣,她推起木輪車,“咯啦咯啦”顛簸著向衙門方向走去……
……衙門口的侍衛見瘋丫頭來搗亂,即刻手持刀劍擋下,而侍衛兇狠的表情與溫柔的語氣反差極大:“吱吱聽話,衙門乃朝廷重地,快回家去,你爹正四處找你呢。”
“我領完賞金馬上走。”葉思蕊也懶得解釋,一翻手提起黑毛頭頂的發纂展示壞人嘴臉:“這是你們要抓的通緝犯黑毛,人我抓來了,驗貨吧。”語畢,她手一鬆,黑毛的大腦瓜像大皮球似的在木板上顛三顛四落定。
兩名侍衛大眼瞪小眼一愣,再看車上男子的臉孔,已被打得血肉模糊,身型上看倒是挺很像流竄三月的淫賊黑毛,不過吧,此人卻無鬍鬚,而且瘋丫頭的話實在不太可信。
葉思蕊看出二人在猶豫,她為了節省時間再次揪起黑毛的頭髮,不苟言笑道:“此人高七尺五寸,為掩人耳目剃了鬍鬚,眉心有一道三寸長的刀疤,最重要的是,犯人已對犯罪事實供認不諱,還有什麼問題嗎?”
侍衛似乎沒聽明白葉思蕊在說何事,兩人依舊呈面癱狀傻在原地,其中一人撞了另一人肩膀:“吱吱的瘋病又加重了吧?”而另一名的態度則是肯定的:“據說席師爺給閨女換了新藥引,看來是適得其反喲。”
葉思蕊別的沒聽到,但聽到席師爺三字:“席師爺是誰?”
兩名侍衛如釋重負地互相擊掌:“咱就說吱吱瘋得不輕吧,不過這句話算正常了,哈哈。”
另一名侍衛見葉思蕊臉色慍怒,急忙解惑:“席師爺席子恆就是你爹啊。”
葉思蕊這下算整明白了,“吱吱”的爹是衙門裡的師爺,雖然師爺不算朝廷官員,但師爺一職舉足輕重,與衙門裡的最高領導是摯友,出謀劃策的工作。
所以她瘋瘋癲癲到處闖禍沒人敢管,就像紈絝子弟家的子女四處惹是生非,再用錢用勢擺平的道理一樣。葉思蕊生怕最痛恨這種狐假虎威的小人,可偏偏穿越後的這副身體就是此類人!那她所謂的爹,任由閨女仗勢欺人,也不是什麼好鳥。
“別扯閒篇了,這人你們到底要不要?”葉思蕊已然不耐煩。如果運氣好能拿到三百兩賞銀,她再也不回原本的家。
此刻,衙門內走出一名捕快,捕快曾追捕過黑毛,所以一眼便認出木車上的人是通緝犯,他三兩步走上前察看,無視葉思蕊的存在,速問向侍衛:“誰將此人抓獲的?!”
葉思蕊趾高氣昂地走到捕快面前:“我,趁著犯人還有一口氣,能不能快到給銀子啊?”
“吱吱?”捕快似乎有些難以置信,但卻從侍衛口中得知,黑毛的確是吱吱推來的。
此刻無人相信瘦小的瘋丫頭能抓到黑毛,但有緝捕文書為證,緝拿要犯就是功臣,捕快命侍衛將淫賊黑毛押入大牢,隨後給了答覆:“三百兩紋銀會交給席師爺,一兩不會少。”
“憑什麼給他啊,人是我抓的好麼。”葉思蕊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