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神,在哥面前也只是強顏歡笑,或許是懷孕導致情緒紊亂,她總會為一些小事亂髮脾氣,搞得席子恆都不知哪裡做錯了。
也許是太過廢寢忘食,席子恆的咳嗽病並未好轉,而且還有加重的趨勢,再加上路途有些顛簸,席子恆忍耐了很久還是咳嗽出聲。
葉思蕊將水壺遞給他:“哥,還是找個郎中看看吧,這樣咳嗽下去遲早要鬧出大毛病。”她順了順席子恆脊背,席子恆不抽菸不喝酒,可無緣無故總咳嗽。
“無礙,咳咳……”席子恆喝了口水壓了壓嗓子,他知曉自己是累的,但身旁有吱吱陪同,做何事亦是動力十足,他只想儘快完成皇上交付的事宜,也好早日卸甲歸田。
“不行,到了榮義城之後先看病。”葉思蕊這次態度很強硬,她不能總由著席子恆一再敷衍。
席子恆則一笑置之,從懷裡神神秘秘地掏出一個紙包,隨後遞給葉思蕊,葉思蕊開啟一看,原來是奶油炸糕:“唉?這不是京城小吃麼,哥在哪裡買到的?”奶油炸糕呈金黃色圓形,外焦裡嫩,香味濃郁,蘸白糖吃,甜棉可口。
“出城時正巧看到有攤販在賣,咳咳,你近日食慾不振,所以給你換換口味。”席子恆悄然地捶了捶胸口,雖然他表述得輕描淡寫,但可是在城中轉了三天才找到一家正宗的京城小吃店,只因吱吱隨口提起一句,想吃這口。
葉思蕊舔了舔嘴唇,用竹籤插出一隻,隨後滿足地咀嚼,孕婦都比較貪吃,她也不例外。
席子恆在一旁欣慰地觀望著,習慣性地幫她拭去嘴角的白糖粒,而後如往常一般舔掉手指上糖沫,笑容總是那般溫柔。
葉思蕊也習慣被哥寵著,就像親大哥那般,她吃不完的飯都由葉思浩“清掃戰場”,有時她會故意剩一口不吃,就是為了“觀賞”哥哥邊發牢騷邊吃剩飯的可愛一面。哥哥還會說,當你哥真倒黴,吃了二十幾年剩飯,下輩子他可不要給這種浪費糧的食壞妹妹當哥。葉思蕊則笑盈盈地托腮回嘴:好呀,看誰願意幫你洗臭襪子和內。褲,還有做飯、換床單、乾洗西服等等。此話一出,葉思浩立刻乖乖大口吃剩飯。
想到大哥,葉思蕊心裡又開始發酸。她用竹籤插起一個奶油炸糕塞到席子恆嘴邊:“張嘴,這麼可愛的哥哥,一定要獎勵。”
席子恆見她終於展現一絲頑皮的摸樣,不自覺地張開嘴,綿軟的白糖沁在口中,一直甜到心裡:“很甜。”
葉思蕊笑眯眯地應了聲,隨後賴在席子恆肩頭依靠,見時機不錯,她決定把懷孕的事告訴他:“哥,我一直想告訴你一件事,可又怕你生氣。”
席子恆嘴角微斂,一種不好的預感湧上心頭:“說吧,為父不氣。”
葉思蕊沉了沉氣:“我,我……懷孕三個月了。”
席子恆顯然未反應過來,他失神地注視前方,就那樣直勾勾地望著,愣是無言應對。
葉思蕊得不到回應,而氣流似乎剎那間停滯,她忐忑不安地坐直身體,偷瞄席子恆的側臉,他神情僵硬地好似石雕像,無知無覺地就像思緒都抽空了一樣。
“哥……”葉思蕊輕喚了聲,她從沒見過席子恆這副神態,真挺嚇人的。
“皇上知曉嗎?……”席子恆幾乎是用全部力氣才吐出這幾個字。
“我以為他不知道,其實他一早就知道。”葉思蕊心虛地擦了擦汗,她就猜到席子恆會錯愕,但沒想對會驚訝到神志恍惚。
皇上一早便知曉吱吱有孕在身,卻在幾次會面中隻字不提,也並未用此等大事強行帶走吱吱,甚至任由自己強詞奪理搶人,他還有何可說的,天子就是天子,氣度絕非常人可比擬。
席子恆緩慢地轉過頭,神色黯然一片:“實話告知為父,你是如何與皇上相遇的……”
葉思蕊本著“